緊緊盯著那個背影,喬梨突然也想試著制止他殺人。
她是重生的,她的命運會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她不知道,但她堅信,只要別人跟上輩子不一樣了,那她肯定也會不一樣。
正想的出神,薛德昌正好閒了,走過來看著喬梨在發呆,過來碰了碰她的胳膊。
“認識啊?”
“不、不認識。”
“不用客氣,要是那個人是你熟人的話,買藥打針都可以打折。”
思緒回籠,喬梨搖了搖頭,“真不認識。”
“啊?我看你跟他說了那麼久,還在這裡看著他的背影發呆,以為你們認識呢,那你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薛德昌對此十分好奇。
“沒什麼,就是覺得……他明天可能會來看病。”
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又彷彿是說給薛德昌聽。
“他要是真的想看病的話,早晚會來的,你就不用替她操心了,行了。又來病人了,還是先關心眼前的事吧。”薛德昌安慰了幾句,便又去忙了。
喬梨點了點頭,思緒有點複雜,眼底滿是期盼,一直盯著齊萬福消失的方向。
結果第二天的時候,喬梨等了一天,齊萬福沒來。
喬梨佇立在原地,擔憂寫滿了臉上。
薛德昌以為她擔心那個病人的病情,忍不住過來勸兩嘴,“像這種病人我見的多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說不定有事耽擱了。
或者是那病根本就不用瞧,有事的話,早來了。”
這種勸慰,一點也沒有起上作用,喬梨只覺得心理七上八下,腦海裡一直回憶著上一世的慘狀。
齊萬福,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一旦是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喬梨堅持等著。
轟隆隆一聲,驟雨落下,來義診的病人全都找地方躲,薛德昌也在收拾東西,抬眼就看見喬梨還站在原地,傻傻的等待。
薛德昌趕緊上前勸。
“別等了,他可能不來了,這麼大的雨還是趕緊去避避吧,等一下,身子在被淋壞了!”
喬梨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固執的站在原地,眼睛空洞的盯著前方,眼底的悲傷快要溢位。
如果連齊萬福的命運都沒辦法改變的話,那就說明現在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假象而已。
脫離季家,是她唯一想做的事,
可若一切都是假象,那她的命運也終究逃不掉。
心底一陣陣發涼,寒風呼嘯,雨水淋在身上,冰涼刺骨,可喬梨就好像是沒有反應一樣,繼續站在原地。
視線被雨水模糊,看不真切,可腦海裡那些慘狀卻越發的清楚,看起來觸目驚心。
“哎!”
一旁的薛德昌看著喬梨好像發了癔症似的,嘆了口氣,趕緊讓齊三找賀行尉,把人扛走。
聽了齊三的話,賀行尉開車迅速趕了過來,他迫不及待地下了車,遠遠的就瞧見了喬梨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單薄的衣衫已經被雨水淋溼。
眉頭一皺,顧不上其他,賀行尉脫下軍裝狂奔而去。
他把軍裝披在喬梨身上,忍不住咆哮。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