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正在被一位叫做“不可記憶者”的異常實體襲擊,而且過去的他留下了出院的建議。
“我有自己的原因。”他沒有選擇說謊,“但很難解釋清楚。”
出乎他的意料,少女似乎對他的回答相當滿意。
寧長空說道:“那你能給我留個電話嗎,其實不瞞你說,我也在想出院的事情,而在外面我們是兩位精神患者,也許以後有能夠相互幫助的地方……”
馬恩回答道:“當然可以。”
他隨手拿起書桌上的紙和筆,寫了在暗格裡找到的數字。
不論寧長空有什麼目的,他都得到了對方的幫助,而且在出院以前,他很有可能還會有需要少女幫忙的地方。
少女伸手接過了紙條,低頭保持著幾秒的注視。
不對啊?這不是馬恩名下任何一個號碼。
但她沒說什麼,只是平靜地將自己已經記住的號碼收進了口袋裡。
“如果你在出院的事情上遇到什麼問題,隨時都能來找我,不過如果你想借錢的話……”說到這裡,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雖然我的父母還算富裕,但他們沒給我多少錢。”
馬恩對她的話有些意外。
明明他們不過是熟人而已,寧長空為什麼覺得自己會向她借錢,而且聽對方的說法就好像如果她有錢,就會借給自己一樣。
“如果有的話。”他真誠地點頭道。
寧長空對他提供的幫助已經遠遠超過了熱情的程度,不過馬恩對此沒法分析出什麼有意義的資訊——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他們以前有過其他交集,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啊。
“對了,還有件事,我想問下你。”少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起身走到了書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張白紙,走向馬恩:
“這是我不久前在你房間附近撿到的,你知道這幾個符號有什麼意義嗎?”
在詢問馬恩前,寧長空在網上花了很長時間搜尋,還委託了自己歷史專業的朋友查閱了各個方面的專業資料,卻找不到任何跟這相似的東西。
馬恩看了過去。
紙上的東西不是符號。
雖然寫的歪歪扭扭,但馬恩還是瞬間理解了上面的內容。
這是六個漢字:
控制,利用,摧毀。
“我沒見過。”他對上了少女清澈的雙眼,“可能是其他病人塗畫的嗎?”
寧長空收回紙張,神色自然地點了點頭:“我怎麼沒想到這種可能呢?”
當然不可能是。
因為這些符號是她在馬恩身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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