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劉雨君實話實說道,“沒有誰瞭解李醫生那樣的人,你知道他的銀行存款有多少嗎,如果我有他十分之一的財富,肯定早就享受退休生活去了。“但是他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花半分錢,全部開銷用的都是合法收入,你說我怎麼判斷這樣的人到底會不會自殺?”
任世之跳過了這個問題:
“那呂義德呢?”
這才是真的想問。
劉雨君明顯怔住了幾秒。
“我不知道。”反應過來她連忙搖起了腦袋,“他住院都沒多久,我怎麼可能清楚他的想法。”
任世之只是平靜地注視著她。
劉雨君迎著他的目光,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有點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沒事的。”他溫聲說道,“呂壺材已經在兩天前因心臟病發作而死了,沒有誰會知道這件事不過如果你不回答的話,也許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我知道你收了錢。”
在他的注視下,劉雨君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腦中不受控制地湧向各種對未來命運的恐怖想象。
“我,我……”她有些瀕臨崩潰的說道,“我已經把錢還回去了,我根本……”
“冷靜。”任世之說道,“只要你足夠誠實,誰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劉雨君感覺她的話語就像是有魔力般,在聽到冷靜兩個字的時候她竟然真的不再顫抖和結巴了,也慢慢意識到事實的確如對方所說。
呂壺材都死了,誰來找她的麻煩呢?“呼。”她長長吐了口氣,“呂義德可能是自殺的,他有兩個人格,其中善良的那個自稱要殺了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替死去的女孩復仇。”
“真的嗎?”任世之認真地說道,“你在仔細想想當時的細節,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可以考慮下馬恩對這件事的影響。”
她眨了眨眼,聽從對方的話語仔細思考去當時的情景,讀書期間學到的知識與呂義德平常的微小神態變化都忽然浮上了水面。
“但是呂義德的父親根本不擔心他真的會自殺,沒有對我們進行這方面的任何要求,而且據呂義德自己說,他的父親可能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而且多重人格障礙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但根據我對他兩個人格的觀察,他的確不太符合這種情況……
“他並不是真的患有多重人格障礙!”
劉雨君斬釘截鐵地說道。
此時她有些後知後覺地問道:
“馬恩到底是什麼人?”
“這不是該問的。”任世之神情平靜地注視著她的雙眼,“我會給你再打五十萬,離開這個城市不要回來,你要記住……
“如果你跟誰提起我們今天的談話,就會悄無聲息地死去,明白嗎?”
他的語氣不像是在威脅對方,更接近於陳述事實。
劉雨君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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