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不住一間,別人會以為我不行。”
陸臨舟聲音很沉,帶著深意。
林穗穗的耳垂瞬間燒得通紅,指尖攥得發緊。
她仰頭望著陸臨舟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海風從窗縫灌進來,吹得窗簾邊角掃過他作訓服紐扣。
林穗穗喉間微動:“被人說說就不行了?”
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半度,手臂在身後甩出個弧度:“你不說,那我去說!”
林穗穗說著就要出門,轉身時,衣角掃過木桌角,陸臨舟的手卻突然扣住她手腕。
他的作訓服袖口蹭過她腕骨,觸感粗糲。
“你是以家屬身份來基地。”他的拇指貼在她跳動的脈搏上,目光掃過她發燙的耳尖:“現在說分開住,要跟徐教官解釋什麼?說明真實情況?”
林穗穗的瞳孔猛地收縮,喉間滾動著嚥下唾沫。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是有把柄在陸臨舟手上的,他拿捏住她的小辮子了。
果然如她所料,陸臨舟要是知道她以家屬身份進來的,隨時都會去舉報!
林穗穗雙手攥得很緊,抬頭看見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問道:“你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他們之間,不是普通的同學朋友住在一起的關係。
他們是發生過更深層次交流的。
住在一起,就像是乾柴和烈火,隨時都有可能點燃。
畢竟他們的身體,都是有記憶的。
聞言,陸臨舟也是微微一怔,又很快反應過來。
陸臨舟的喉結重重滾了滾,指腹在她腕骨上碾出紅印。他望著她臉上染著的紅暈,突然開口:“又不是沒做過。”
“……”
這句話像顆啞彈炸開在狹小的空間裡。
林穗穗的後背死死貼著窗框,海風掀起的窗簾邊角掃過她發燙的臉頰。
林穗穗沒想到,陸臨舟還能聊到這一步來。
這句話實在是有點危險。
不能再沿著這個話題往下聊了,再往下聊就真的聊深了,兩人共處一室就更尷尬了。
林穗穗深吸一口氣,決定退後半步。
“住一個家屬房可以,但是要分開睡。”林穗穗偏開視線,望向吱呀作響的舊沙發,木質框架上的漆皮剝落大半:“一個人睡床,一個人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