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下蛋都比母雞要下得多的人。
林穗穗被自己的想法笑了下,臉上笑意卻又很快凝固住。
“現在還不如個傻子好相處。”林穗穗把雞蛋放到簸箕裡:“傻子多可愛,真是的。”
以前她給他喂藥,不管多苦,哄哄就喝了。
喝完還滿眼星星看著她,求誇求表揚。
林穗穗突然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給他下猛藥了!
“清醒了又怎樣?”林穗穗看著那隻吃食的母雞,絮絮叨叨:“至少傻子不會躲著我,不會連遞碗水都像給他下毒藥的。”
最重要的是,要是不是那次的藥,他也不至於發高燒,牽扯出雞瘟的事件,他們更不用被鎖在家裡了。
當時就應該直接先想辦法把傻子陸臨舟帶去省城,然後直接找到他的廠長爸爸家裡的。
傻子陸臨舟肯定會在想辦法把她留在身邊。
林穗穗越想越後悔,恨不得給陸臨舟打傻算了。
想到這裡,林穗穗突然一怔。
欸?
上一次他清醒了一會兒又變回傻子,是不是就是腦子又撞到牆了來著?
要不……
……
後院的乾柴,在陸臨舟的斧頭下,被均勻劈開。
上次林穗穗一把火把所有的柴都給燒掉了,他不能讓家裡的柴火斷掉。
斷掉了柴火,就等於斷了伙食。
日光落入院落,陸臨舟古銅色的脊背繃緊,身上肌肉隨著揮斧的動作顯得更加明顯。
林穗穗貼著牆根挪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美男劈柴的場景。
不得不說,陸臨舟的皮囊,還是十分誘人的。
林穗穗右手捏著個油紙包,左手攥著根比拇指粗點的柴火棍。這是後廚沒用上的,她拿回來放著。
看著陸臨舟圓潤的後腦勺,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讓她忍不住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站到陸臨舟身後。
柴火棍舉到半空中,林穗穗心下生出了“緊張”兩個字。
“噗通——”
斧頭砍在乾柴上的聲響,驚得林穗穗手一抖,手裡一鬆,柴火棍嚇得掉到了地上。
陸臨舟轉身,斧頭刃上的反光恰好映出她僵住的表情,右手還舉在頭頂。
不知為何,陸臨舟覺得她此刻看自己的視線,讓他渾身都不舒服,有種莫名危險的感覺。
“你……”陸臨舟問她:“站那兒幹嘛?”
林穗穗有點尷尬,總不能說是來一棍子把你打傻的吧?
她放下胳膊,視線到處亂躲:“那個,你上次說讓他們只給食材不送飯的事兒,辦妥了。”
林穗穗把手裡的油紙包遞過去:“喏。”
陸臨舟把手裡的油紙包開啟,裡面只有半袋玉米麵,三根皺巴巴的辣椒,和小半顆白菜。
“嗯。”陸臨舟點點頭:“還有件事,你幫我去找徐醫生。”
林穗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