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穗有點無語。
看來她剛剛說的話,這陸臨舟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停!”林穗穗伸出手掌擋在他面前:“臨舟,‘那些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能一起睡。明白嗎?”
陸臨舟眉頭一皺,甚是不滿:“可是穗穗說以後可以天天一起……”
林穗穗聽著腦瓜子發麻,那可不是她說的,是原主把持不住啊!
她為了小命,還是能夠抵抗誘惑的好嗎?
“不行!”林穗穗打斷他的話,可目光觸及他像是受傷的小狗的眼神時,又換了口吻:“都說了是以後,說明現在是不行的。”
陸臨舟有點委屈,倔強看她:“那以後是什麼時候?”
“嗯……”林穗穗想了想,給他一個答案:“等以後,嫂嫂帶你離開柳灣村了就可以。”
“離開柳灣村?去哪裡?”
林穗穗想了想笑著問他:“去一個,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地方,怎麼樣?”
陸臨舟一聽,有些驚喜:“真的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對。”林穗穗想,都成了船廠廠長的兒子了,自然是想做什麼都行的。
“好啊!”陸臨舟笑著答應:“那穗穗要快些帶臨舟走,那臨舟就可以每天……”
陸臨舟看了林穗穗房間的方向一眼,林穗穗猜得出來,他大概是想說,每天都跟她一起睡。
“嗯。”林穗穗拍拍他的臉:“先去睡覺,乖。”
“好!”
見陸臨舟開開心心轉身離開,林穗穗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了。
等去了省城,他找回自己的身份,不再痴傻,有了家庭的託底,一定可以做他想做的一切。
但等到他解毒了清醒了以後,他想做的事,就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痴傻的陸臨舟滿心滿眼都是林穗穗。
可聰明的陸臨舟,想成為最厲害的男人,身邊卻偏偏沒了林穗穗的位置。
……
第二天一早,日頭剛爬上樹梢,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陸臨舟從柴垛後探出頭:“誰啊?”
“臨舟吧?我是老李。”
陸臨舟放下手裡的劈柴斧,走到門口去開門。
拿草帽扇著風的李叔,問道:“穗穗起來沒?”
“沒有,起得晚,還在睡。”
昨天從金沙灘回來,就已經很晚了。
早上陸臨舟專門沒去喊她,就讓她繼續睡了。
“那個,姜木匠讓我給穗穗帶話,你能轉告嗎臨舟?”李叔有點不信任他這個傻子。
陸臨舟聽到“姜”姓,皺了皺眉:“什麼事?”
李叔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我親自來跟穗穗說,我就在這兒等她起來。”
正說著,裡間傳來林穗穗的聲音:“李叔,什麼事啊?”
陸臨舟抬頭看過去,林穗穗正一邊整理上衣,一邊走出來。
“李叔快坐,天熱,您有什麼事慢慢說。”
“就姜家桃兒那事!”李叔解釋道:“今天一早我就去姜家了,姜家都是講理的。春桃她媽也說了,都是孩子不懂事。待會兒他們一家人過來給你賠禮道歉!”
林穗穗一聽,意外地挑了挑眉。
其實昨晚跟姜春桃對峙以後,她的把握並沒有那麼大。
姜春桃性子倔,是個有脾氣的人。要是真不爽了,跟她魚死網破,也是很有風險的事。
但李叔這樣一說,看來姜春桃並沒有把昨晚的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