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小跑到院子裡把門開啟。
看見她姐沈萍初哭得像花貓的一張臉,連忙把她拉進來。
沉住氣,問道:“姐,你別哭,出什麼事了。”
“小晴...嗚嗚嗚...小晴她...”沈萍初一張嘴就泣不成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蔣小晴離家出走了...”沈萍初說著,把蔣小晴留下的信遞給沈梨初。
沈梨初也是剛剛聽見她姐在門外瘋狂喊她名字,這段記憶才被喚醒。
沈梨初開啟手裡的信紙,塵封多年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蔣小晴有一個竹馬,叫張恆,那是一個文質彬彬,知書達理的好孩子。
可惜年幼時父母雙雙離世,是爺爺一個人把他和哥哥拉扯長大。
爺爺死後,他們沒了依靠,哥哥輟學去滬城打工,賺錢供張恆讀書。
張恆也是個爭氣的,考上了省裡的重點大學,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不過好景不長,他才工作沒多久,就接到了滬城傳來的噩耗。
他哥哥在滬城出了意外,留下一大筆遺產和一個公司給他。
他要趕到滬城去處理他哥哥的後事。
蔣小晴也要跟他一起去,卻被沈萍初和她男人蔣智勝給攔了下來。
他們嫌棄張恆無父無母沒有依靠,現在又死了哥哥,一定是個天煞孤星星。
不同意蔣小晴和他在一起,怕他把蔣小晴也給剋死,就把蔣小晴給鎖在房間裡。
結果他們今天下班回來,發現蔣小婷逃跑了,還留下一封信,讓他們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
他們到處找也找不到,眼看天就要黑了,她和蔣智勝才分別去找自家親戚幫忙找人。
“你先別急,肯定能找到她的,別急...”沈梨初拍著沈萍初的肩膀,輕聲安慰。
可沈萍初似乎根本不相信沈梨初的話。
她不覺得她能找到人,說不定她閨女此時已經坐上了去滬市的火車。
從此杳無音信。
她從小身體就不好,就生了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就再沒懷過孕。
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失去她。
“怎麼找啊?”
“去哪找啊?”
“我到處都找了,跟本找不到。”
“怎麼辦啊?”
“怎麼辦啊...”
沈萍初抓著沈梨初的手,就像是緊緊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沈梨初定了定心神,腦海中努力回憶後面發生的事情。
時隔三十年,縱使是這麼大的事,也依舊會有一些細節被淡忘。
好像是...
她和張恆約定好了一起走,但是她被父母鎖在家裡,張恆又著急去處理他哥的後事。
於是就先去了滬市,打算處理好後事就馬上回來。
結果,後事處理好,他哥哥的公司就出了一些問題,他不得已只能繼續留在滬市處理這些。
他曾給蔣小晴寫過信,但是都被沈萍初和蔣智勝給攔了下來,根本沒交到她手上。
兩個人就此斷了聯絡。
心灰意冷的蔣小晴被逼無奈,只能嫁給那個侵犯她的男人。
他家裡有權有勢,如果蔣小晴不答應,恐怕蔣家將再無寧日。
那個強/奸犯娶了蔣小晴之後也沒消停。
沒過多久又強/奸了同村另一個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性子烈,第二天在他家門口割腕自殺。
事情鬧得很大,他最後被判了無期徒刑。
蔣小晴這才得以脫身。
張恆回來時,沈萍初一家為了躲避這些閒言碎語搬到了隔壁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