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生平最討厭被威脅。
她手上力度加大,刀尖刺進面板裡,發出“呲”的一聲。
“啊...”
“你這個瘋女人!”
“草泥馬我流血了。”
“啊,好疼啊,我流血了。”
“住手!你這個賤人。”
“我要讓你們都不得好死!”
劉國輝被嚇得全身都在顫抖,驚恐地叫囂著。
在沈梨初看來,這毫無威懾力的威脅像個笑話。
“你猜猜看,咱倆誰先死?”沈梨初手腕微轉,刀尖在他面板的表層劃了一個圈。
傷的不深,但是鮮血汩汩地往外冒。
“我打算現在就把你殺了,再剁成小塊,丟到山的另一頭喂野獸。”
“讓我猜猜,你想被什麼吃?”
“狼?蛇?還是野豬?”
“或許我剁得小塊一點,狐狸黃鼠狼也能分一杯羹。”
沈梨初從來沒想過,自己瘋起來這麼奈斯。
這種感覺太爽了。
她怎麼早沒發現自己這麼變態?
劉國輝嚇得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別動手,別動手,有事好商量。”
“你想怎麼商量?”沈梨初問。
劉國輝沉默了片刻,顫顫巍巍地開口:“你放我走,這事就算了,我保證不追究,也不找你們麻煩,你看行嗎?”
“哈?”沈梨初“噗嗤”一聲笑了。
“我沒聽錯吧?”
“你不追究?”
“你不會還想讓我們感激你吧?”
沈梨初手裡的水果刀又轉了半圈。
她動手之前已經想好了退路,所以只要別太過分,她能保證全身而退。
“你聽過流氓罪嗎?”
“最近可是在嚴打呢!”
“你不會以為你那個派出所副所長的後爸能隻手遮天吧?”
“要是你的事影響了他的仕途,你猜他會怎麼辦?”
“哦,我差點忘了,你媽和他還沒領證,多半是會被一腳踢開。”
“不不不,我又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你媽是個老三,要是人家原配知道了,恐怕就不是一腳踢開這麼簡單了。”
“誒?你爸媽好像還沒離婚,那如果你爸知道了,會不會打死你媽呢?”
“嘖嘖嘖...”
“你們家關係可真亂。”
害她想了好半天才捋清楚他家這複雜的關係。
上輩子,這件事發生之後沒多久,劉國輝他爸媽就離婚了,緊接著她媽就嫁給了縣城派出所副所長。
副所長升職,成了一把手。
劉國輝才敢明目張膽地對蔣家施壓。
“那你說怎麼辦。”劉國輝抖如篩糠。
她本事還不小,怎麼他家那點破事都被她知道了?
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
他怎麼這麼倒黴!
“我也不想殺人,整不好要遭報應的,要不,我請你吃花生米吧?”沈梨初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別別別...”劉國輝說著,兩腿之間一股暖流順勢而下。
他夾緊雙腿,想隱藏,可是那騷臭的尿味和一地的黃色液體根本掩藏不住。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