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扯出一抹譏笑,“那是我填著玩的,我沒丈夫。”
沒丈夫?
霍津臣眼神危險地眯起。
既然已經辭職了,也決定要離開,隱不隱婚的,她也懶得戳破了。
沒再管身後的人,沈初頭也不回踏入公寓大樓。
入夜。
沈初把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收起,整理出兩個大行李箱放衣帽間。
她目光落在兩人結婚時的相框,相框裡,她穿著婚紗挽住霍津臣,笑容美好,與冷臉的霍津臣截然相反。
那時的她,只以為他不愛笑。
儘管只有這麼一張合照,她卻視若珍寶。
可如今一看,卻是諷刺滿滿。
他不是不愛笑。
只是她不配得到他的笑容罷了。
她把相框拿起,看了最後一眼,扔進了紙盒箱子裡,與被她遺棄的物品封存在衣帽間中。
從臥室出來,她聽到了客廳傳來的動靜。
她知道,是霍津臣回來了。
沈初走出客廳,只見霍津臣把脫下的外套掛在玄關衣架,換了鞋。
沈初深吸一口氣,走向他,“今天的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他將那對母子也安排在泰平別苑的事。
霍津臣扯下領帶,眼眸帶著一絲涼意,“解釋什麼?”
“泰平別苑離醫院近,你住得,他們母子住不得?”
他將領帶掛在手肘,看著她,“沈初,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別太斤斤計較了。”
沈初被他一番話駁得心如死灰。
她斤斤計較嗎?
是啊,在他眼裡,她得到了霍太太的位置,還想跟聞楚母子“針鋒相對”不就是“斤斤計較?”
男人慾要回房,沈初喊住他,“我們談一談吧。”
霍津臣停下腳步,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看向她的眼裡是一片淡漠,“又有什麼事?”
“我們離婚吧。”
沈初緩緩摘下了婚戒,攥在手裡,“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