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母有了些許的冷靜,哽咽起來,“派出所內一直都有人看著,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意外,他們怎麼敢吶!”
沈父臉色凝重幾分。
似乎早有猜想。
是啊,在派出所內被毆打,是誰的責任呢?
到底是誰有這個權利?
沈初腦海裡已經閃過了答案,她二話不說,走進了電梯。
…
病房內,霍津臣坐在陪護椅上漫不經心翻閱著雜誌,聞楚喝著他帶過來的湯,眼裡含笑,“津臣,謝謝你能來陪我,還給我煲了湯,這湯很好喝。”
他眼皮輕抬,合攏起雜誌,“你說你喜歡瓊樓的鮮味湯,我給你打包的。”
聞楚笑意僵了下,湯雖然不是他親手煲的,但至少他還記得她喜歡喝的,“沒想到你還記得。”
他淡淡嗯,“這次的事情讓你受驚了。”
“有你在,我不怕。”
此刻站在門外的沈初聽到這些對話,再想到沈皓的遭遇,她臉色一寸寸黯沉,陰鬱。
情緒幾乎達到了即將爆發的極點。
她推開了病房門。
聞楚看到她,臉上的笑意驀地一僵。
霍津臣坐在熾白的光影下,一言不發注視著沈初。
“沈醫生,你怎麼來了…”聞楚勉為其難擠出一抹笑。
沈初沒說話,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沒喝完的剩湯,轉頭潑到了她臉上。
霍津臣起身扼住她手腕,鎖定在她臉上的眼神,陰翳至極,“沈初!”
聞楚先是一僵,逐漸回過神來,看著臉上,身上黏糊糊的湯汁,崩潰地叫出聲,“沈初,你瘋了!”
沈初沒搭理聞楚,直視著霍津臣,帶著宣洩的痛意與恨意,“怎麼,我潑她,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