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嫂一如既往給沈初送早餐,剛到樓下,便看到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泊在了門前。
保鏢下車為他開啟後車門,他步出車輛,繫好了西服的紐扣。
陳嫂恭敬地朝他頷首,“先生。”
霍津臣目光掃過她提著的保溫盒,淡淡道,“這是給誰送飯麼?”
“呃…我給夫人送的。”陳嫂表情尷尬。
她答應過夫人不說的。
可要是先生問起來…
男人沉默片刻,眉頭微蹙,“她怎麼了?”
陳嫂悄悄朝霍津臣看了眼,自己老婆出事,他還不知道,越想,越替沈初感到心涼。
這對年輕小夫妻,也不知道在鬧什麼彆扭。
一個不願意說,一個倒一點不著急。
“夫人住院了,我給夫人送飯呢。”
“住院?”
霍津臣面色略微難看,“什麼時候住院的?”
“三天前。”陳嫂察覺到他的臉色,急忙解釋,“夫人是怕您知道了會擔心,所以特地沒讓我告訴您的!”
驀地,男人聞言發了笑,“她是這麼說的?”
陳嫂怔愣,實誠地點了點頭。
話是差不多的。
他嗯了聲,“知道了,你先去吧。”
陳嫂接過保溫盒,見他沒動,也沒有半點著急趕去醫院的樣子,想說又不敢多說什麼,匆匆忙忙便離開了。
這邊,派出所的人到病房循例問話,做筆錄。
警方也向沈初說了嫌疑人的情況,有精神病史,發病期間傷過不少人,其他轄區的派出所都有他發病傷人的記錄。
沈初怔了良久,迷茫,“可…他就算發病,又怎麼會精準地找到醫院,並且找到我?”
兩名做筆錄的警察對視了一眼。
別說是她,連他們都覺得怪異。
要不是其他轄區的派出所能作證,而且司法鑑定的精神問題確實存在有不可控的暴力行為,他們都懷疑是裝的。
“沈女士,我們會盡量幫您跟家屬協商,因為涉及精神病人犯罪我們沒辦法給您立案,即便您想起訴,法院那邊也只能是協調賠償內容。”
“現在嫌疑人的家屬也接受賠償意見,如果您這邊同意的話,我們就按程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