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你柱爺:正在享受外耗人生

第38章 賈家的算盤珠子崩了

全院大會倉皇收場,留下了一地的雞毛和滿院的竊竊私語。對於賈家而言,這場大會帶來的不是預期的對傻柱的施壓或是對許大茂的切割,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由傻柱主導的公開處刑和名譽掃地的慘敗。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回到賈家那間低矮昏暗的小屋,彷彿被抽走了脊樑骨,直接癱軟在炕沿上。臉上火辣辣的,不是被打的,而是被傻柱那番“感謝”和“介紹得真準”的言論硬生生臊的,被全院人那些或譏諷、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給刺的。她多年來精心維持的“柔弱”、“可憐”、“無奈”的形象,在傻柱毫不留情的撕扯下,露出了內裡精於算計、甚至有些狠辣的底色。她知道,從今往後,在這院裡,她秦淮茹再想用眼淚和可憐去博取同情、換取好處,難度將呈幾何級數上升。

“完了……全完了……”她喃喃自語,眼神空洞。不僅僅是名聲完了,更重要的是她為賈家謀劃的“出路”也徹底斷了。傻柱那邊是銅牆鐵壁,許大茂這邊剛搭上的線,也被傻柱當眾斬斷,還潑了一身的髒水。許大茂自身難保,哪裡還會管她賈家的死活?之前許大茂私下給的那點好處,如同鏡花水月,瞬間消散。

“哭!就知道哭!”賈張氏三角眼一翻,拍著炕桌就開始了她那套撒潑打滾的流程,“你個喪門星!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非要把那鄉下丫頭弄來!現在好了吧?丟人現眼!把我們老賈家的臉都丟盡了!我的老天爺啊……東旭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媳婦要把這個家給敗光了啊……”

她的咒罵尖利而刺耳,卻掩蓋不住色厲內荏的恐慌。她罵秦淮茹,何嘗不是在發洩自己內心的恐懼?她比誰都清楚,失去了外部的“血包”,賈家即將面臨的是什麼。以前有傻柱兜底,飯盒、零錢不斷,日子雖緊巴,但油水不缺。後來傻柱斷了供,她還能指望秦淮茹從許大茂那裡弄點回來。現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一想到以後可能真的要頓頓窩頭鹹菜,連點油腥都見不著,賈張氏就感覺心口一陣陣發堵。

棒梗躲在裡屋,聽著外面的哭鬧和咒罵,緊緊捂住了耳朵,臉上滿是戾氣和不耐煩。他才不關心什麼名聲、什麼算計,他只關心以後還能不能吃到肉,能不能有錢去買零嘴。傻柱!又是傻柱!都是因為他!一股混合著恐懼和憎恨的情緒在他心裡滋生。但他不敢去找傻柱的麻煩,上次“帶魚遊行”的恥辱還記憶猶新。

小當和槐花則嚇得抱在一起,小聲啜泣著,她們不明白為什麼家裡突然變成了這樣,為什麼媽媽和奶奶都在哭,為什麼哥哥臉色那麼嚇人。

現實的經濟壓力,如同冰冷的潮水,迅速淹沒了賈家。之前靠著秦淮茹的工資、賈張氏的一些存續以及偶爾從傻柱(已斷)和許大茂(剛斷)那裡得來的額外補充,還能勉強維持。現在,額外的來源徹底斷絕,而家裡的開銷卻一點沒少,尤其是三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和賈張氏這個藥罐子。

僅僅過了兩天,賈家就感受到了切膚之痛。

飯桌上的窩頭變得更小,粥也更稀了。以前偶爾還能見點油花的炒白菜,現在變成了清水煮白菜,連鹽都捨不得多放。棒梗第一個不幹了,摔了筷子嚷嚷沒油水,被賈張氏罵了一句“餓死鬼投胎”,便氣沖沖地跑了出去,不知道又去哪裡偷雞摸狗。

秦淮茹看著清湯寡水的飯桌,心裡一陣陣發苦。她捏著手裡那幾張薄薄的票證和更薄的幾張毛票,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什麼叫“坐吃山空”。她試圖去找易中海,想讓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組織院裡人“幫幫忙”。

可易中海現在看見她就頭疼。上次大會被傻柱攪和得一塌糊塗,他這“一大爺”的威信掃地,連帶著對總是惹出是非的賈家也多了幾分厭煩。他板著臉,打著官腔:“淮茹啊,不是一大爺不幫你。院裡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你們家的情況我也知道,主要還是得靠自己。你看柱子……咳,我是說,你還是多想想辦法,從廠裡或者街道爭取點補助吧。”

皮球被輕飄飄地踢了回來。秦淮茹知道,易中海這條路,也因為這次的事情,變得不好走了。

她又硬著頭皮去找閻埠貴,想看看能不能憑著“老鄰居”的面子,賒點糧食或者便宜點買他種的菜。

閻埠貴多精啊,立刻撥拉著心裡的算盤珠子,臉上掛著虛偽的同情:“淮茹啊,不是三大爺不近人情。你看我們家,人口也多,日子也緊巴。這糧食都是定量的,菜也是辛辛苦苦種的……要不,你還是按市價?或者,你看你們家有什麼能換的?”他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掃了掃,意思很明顯,想空手套白狼,沒門!

秦淮茹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歸。

走在回中院的路上,她正好看見傻柱提著一塊五花肉,哼著小曲從外面回來。那肉肥瘦相間,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傻柱看見她,非但沒避開,反而故意把肉提起來晃了晃,笑眯眯地打招呼:“秦姐,買菜去啊?今兒這肉不錯,回去燉粉條,香著呢!”

那笑容,那話語,像一把尖刀,狠狠紮在秦淮茹心上。她彷彿能聞到那紅燒肉燉粉條的濃郁香味,能想象出傻柱一個人大快朵頤的暢快樣子。而她自己家裡,卻連炒菜的油都快見底了。

強烈的對比和巨大的落差,讓秦淮茹幾乎窒息。她死死咬著嘴唇,才沒讓眼淚再次掉下來,低著頭,快步從傻柱身邊走過,彷彿後面有惡鬼在追。

回到家裡,看著空蕩蕩的米缸和麵袋,聽著賈張氏永無止境的抱怨和咒罵,感受著孩子們因為伙食下降而流露出的不滿和委屈,秦淮茹終於徹底崩潰了。

她癱坐在地上,無聲地流著眼淚。

賈家的算盤珠子,這一次,是真的崩了。崩得粉碎,崩得再也撿不起來。

而這一切,都被隔岸觀火的傻柱,清晰地看在眼裡。

“崩了好啊。”他夾起一塊油光鋥亮的紅燒肉,滿足地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自語,“不算計別人,你們就活不下去了?那正好,早點認清現實,早點……玩完。”

他知道,賈家的苦難,才剛剛開始。而他,很樂意繼續充當那個冷漠的旁觀者,偶爾,再當那個遞上“最後一根稻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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