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教育得從娃娃抓起
棒梗的“帶魚遊行”事件,像一場強烈的精神地震,給四合院裡的每一個孩子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尤其是小當和槐花,親眼看著自己哥哥被掛著贓物遊街,聽著滿院的指點和傻柱那毫不留情的斥責,嚇得接連做了好幾晚噩夢。
傻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深知“教育得從娃娃抓起”的道理,與其等這些孩子長歪了再去糾正,不如趁早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敬畏”,什麼叫“底線”。
這天傍晚,傻柱吃完晚飯,正在門口溜達消食,就看見小當和槐花倆丫頭,手牽手,怯生生地站在自家門口不遠處,想靠近又不敢的樣子。倆孩子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小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猶豫。
傻柱心裡明鏡似的,肯定是棒梗在家發脾氣,或者賈張氏又指桑罵槐,把這倆丫頭當出氣筒了。他故意裝作沒看見,繼續晃悠。
終於,年紀小點的槐花忍不住了,帶著哭腔小聲喊了一句:“傻叔……”
傻柱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算平和:“幹嘛?”
小當拽了拽槐花的衣角,自己鼓起勇氣,小聲說:“傻叔……我哥……我哥他知道錯了……您別送他去派出所行嗎?”
槐花也跟著點頭,眼淚汪汪的。
傻柱看著這倆可憐兮兮的丫頭,心裡沒啥同情,反而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教育機會。他走過去,蹲下身,儘量讓自己的視線和她們平行。
“知道錯了?光知道有什麼用?”傻柱語氣不重,但話很直接,“錯了就得改。你哥那是偷東西,是犯法。這次偷我的,我還能看在鄰居面子上‘教育’他一下。下次要是偷了公家的,或者偷了外面厲害人的東西,被人抓住,那可就不是遊街這麼簡單了,那是要坐牢的,懂嗎?”
小當和槐花似懂非懂,但“坐牢”兩個字讓她們更害怕了,小臉煞白。
傻柱繼續“諄諄教誨”:“你倆記住嘍,人窮不能志短。想要什麼東西,得靠自己的勞動去掙,或者等大人給買。不能伸手去拿別人的,那叫偷,最讓人瞧不起。”
他指了指自己家,又指了指賈家:“你看,傻叔我工資也不高,但我吃的用的,都是我自己掙來的,乾乾淨淨。你們家現在困難,但也不能成為偷東西的理由。你媽有工資,你奶奶有退休金,餓不著你們。要是真想吃飽吃好,就得讓你媽更努力幹活,或者等你哥你長大了自己掙,明白嗎?”
這話聽起來是道理,實則把壓力又巧妙地引回了秦淮茹和賈張氏身上。
倆丫頭哪懂這些,只覺得傻叔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比奶奶整天罵街和媽媽偷偷抹眼淚的樣子更讓人信服。
傻柱看著她們害怕又帶著點懵懂的眼神,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從兜裡掏出兩塊水果硬糖——這是他昨天買東西時順手買的。
“給,”他把糖遞給小當和槐花,“拿著吃吧。”
倆丫頭愣住了,不敢接。傻柱前幾天還那麼兇,現在居然給糖吃?
“拿著,”傻柱把糖塞到她們手裡,“這糖是傻叔給你們的,是乾淨的。跟偷來的東西不一樣。吃了糖,就把傻叔今天說的話記在心裡。以後看著點你哥,也別學他,要做個堂堂正正的人,知道不?”
小當和槐花握著那兩塊帶著傻叔體溫的糖,感受著糖紙的稜角,又看看傻叔那張看似兇惡實則此刻並不猙獰的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恐懼還在,但又混進了一絲奇異的……信任?
“謝謝傻叔……”小當小聲說,拉著槐花,鞠了個躬,飛快地跑回家了。
傻柱看著她們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才是教育孩子的正確開啟方式。對棒梗那種屢教不改的,就得下猛藥;對小當槐花這種還能掰過來的,就得連嚇唬帶引導。
他相信,經過今天這番“談心”,至少這倆丫頭心裡會種下一顆“偷東西可恥”的種子。至於棒梗?如果他還不悔改,傻柱不介意下次給他來個更深刻的“教育”。
教育,確實得從娃娃抓起。但方法,得因人而異。傻柱用他的方式,給四合院的下一代,上了一堂生動而殘酷的社會課。
訊息很快傳到賈家。秦淮茹看著女兒手裡的糖,聽著她們複述傻柱的話,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她恨傻柱的無情,卻又無法反駁他話裡的道理。而賈張氏,則又在家裡罵罵咧咧,說傻柱用糖塊收買人心,假仁假義。
但無論如何,傻柱的目的達到了。他在孩子們心中樹立了一個複雜而強大的形象:既是可怕的懲罰者,又是講“道理”的給予者。這種形象,比單純的兇惡或仁慈,更具威懾力和影響力。
四合院的未來,似乎因為傻柱這番“從娃娃抓起”的教育,而悄然發生著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