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裡,不是來給你端咖啡遞扳手,斯塔克!他們是來確保當你那顆價值連城但已經連續運轉了72小時的天才大腦,因為該死的疲憊、你那臭名昭著的自負、或者任何一個我們無法預測的‘意外’而短路時——”弗瑞的手指幾乎戳到託尼的胸口,“——不會把整個人類文明當成你實驗失敗的陪葬品!不會把地獄之門開在每個人的家門口!”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上前一步,站到了弗瑞稍側的位置。
他沒有看託尼,而是將沉穩而憂慮的目光投向核心,彷彿在衡量這團毀滅之光的重量。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磐石般的堅定:“斯塔克,弗瑞局長的話雖然嚴厲,但核心是對的。”
“這東西的危險性……它已經超出了個人能力的極限,無論那個人有多天才。我們站在這裡,不是為了干涉你的研究,不是為了搶奪你的成果。我們是為了多一雙眼睛,多一道保險。為了外面那些對此一無所知、卻將承受所有後果的億萬生命。”
他看向託尼,眼神中包含著理解,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責任感。
他停頓了一下,讓話語的分量沉澱下去,目光牢牢鎖住託尼燃燒著怒火的眼睛:“我們需要知道一切。所有現行的安全協議細節,每一種預設的緊急處置預案,以及……”
史蒂夫的語氣變得異常凝重,一字一頓,“……在‘最壞情況’下,啟動的‘最高許可權備用控制方式’。必須確保,在任何你……無法履行職責的時刻,有人能接過韁繩,阻止災難。這是底線,‘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四個字,他說得格外沉重。
託尼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疲憊、憤怒、被侵犯的領地感,以及對朗姆洛那毫不掩飾的“專業審視”的強烈不安,在他心中激烈交戰。
他看著弗瑞那隻不容置疑的獨眼,又掃過史蒂夫嚴肅的面容、娜塔莎深不可測的平靜、克林特警惕的眼神,最後定格在朗姆洛那張如同磐石般堅硬、眼神卻銳利如鷹隼的臉上。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彷彿被一張名為“全球安全”的巨網死死纏住,而這張網正被弗瑞和那個可疑的朗姆洛攥在手裡。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控制檯邊緣,堅硬的合金發出沉悶的響聲。
“fine!”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單詞,聲音沙啞而充滿了屈辱的憤怒,“但記住,弗瑞,這裡是斯塔克工業的地盤!是‘我的’實驗室!他們——”
他指著監察組,“——是客人!是訪客!不是主人!他們的許可權,被嚴格限制在‘觀察’和‘防禦’的範疇!僅限於‘看’!僅限於在我設定的安全框架內進行‘防護’!”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任何未經我本人直接授權或生物密碼確認的操作指令!任何試圖繞過我、直接觸碰系統核心——哪怕是最外圍的冗餘節點!任何,我是說任何,超出預設‘觀察’與‘被動防禦’邊界的行為!我的管家,賈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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