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山蘇氏,蘇允最賢

第442章 拿下河套!順帶拿下定難五州!

嵬名察哥率領的兩萬精銳軍隊在順化渡一戰被全殲,訊息很快傳到剛剛抵達定州的梁乙逋。

梁乙逋一聽整個人都傻了。

嵬名察哥若只是敗了他可以理解,畢竟靜塞軍很強他是一直都知道的,不然他不可能一出手便是十萬大軍。

但敗得如此乾脆利落,兩萬人都被全殲,這可真就把他給嚇著了!能夠全殲兩萬大軍,說明靜塞軍的戰鬥力已經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啊,兩萬頭豬讓人去抓,都未必能夠抓得乾淨,但兩萬精銳軍隊,竟然能夠被全部殲滅?

這意味著靜塞軍不僅戰鬥力極強,而且機動性也極強,才能夠全殲騎兵高達七八成的嵬名察哥部!梁乙逋心裡很清楚,定是靜塞軍已經在前套群牧司的牧場裡獲得足夠多的戰馬,已經將軍隊武裝到牙齒的地步了。

靜塞軍本來就野戰無雙,現在擁有了足夠多的騎兵,其最後的一個短板也得到了補足。

思及至此,梁乙逋忽而心寒:這意味著,一旦打不過靜塞軍,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這可如何是好!

這會兒大將赫連熾進來,問道:“國相,我們已經在定州修正了兩天,接下來是繼續出發還是再修整修整?”

梁乙逋盯著案上的羊皮地圖,嵬名察哥殞命的順化渡處被硃砂畫得觸目驚心。

他喉結滾動兩下,剛要開口,忽聽得帳外傳來急促馬蹄聲,一名斥候渾身浴血滾鞍下馬:“報!靜塞軍前鋒已過金明池,距定州不足百里!”

赫連熾手按刀柄霍然起身,帳中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梁乙逋卻死死攥住案角,指節泛白如霜,突然將虎符狠狠拍在桌上:“傳令下去,拆毀城外三里所有民居,磚石木料盡數運上城頭!全軍死守定州,擅自出城者,斬!”

“國相!”赫連熾一聽人都傻了,隨即急得額角青筋暴起,“我軍不善守城善野戰,騎兵精銳尚在,若趁靜塞軍立足未穩.”

“立足未穩?”梁乙逋猛地掀翻案几,竹簡狼藉間,他抓起半截斷筆在地上劃出弧線,“順化渡的兩萬鐵騎如何?嵬名察哥的頭顱此刻還懸在靜塞軍旗杆上!野戰?我們拿什麼去野!”

夜風裹挾著細沙拍打著牛皮帳,帳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拆房聲與士卒的咒罵。

梁乙逋望著地圖上蜿蜒的葫蘆河,忽然想起嵬名察哥出征前說的話:“若敗,我便死在黃河邊,絕不讓西夏勇士的屍骨曝於敵境。”

如今兩萬英魂葬身順化渡,連具全屍都難尋。

“赫連將軍,”梁乙逋忽然將青銅酒爵砸向城牆,在磚石上迸出火星,“你率五千弩手扼守西城門,城頭每十步設拒馬鹿角,護城河連夜注滿毒水!”

見赫連熾欲言又止,他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催促聲,道:“還不快去!”

赫連熾氣急跺了跺腳,隨後大步走出營帳,外面冰冷的秋風吹在他的臉上,頓時令他精神一振。

定州的戰略價值關乎西夏都城的生死存亡!

定州地處河套平原與黃土高原的交界地帶,扼守著自河東地區西進興慶府的咽喉要道。

一旦定州失守,興慶府便門戶洞開,敵軍騎兵可沿無險可守的銀川平原長驅直入,短短數日便能兵臨都城之下,如同利刃抵在興慶府的脖頸上!不過,從軍事防禦層面來說,雖然國相的決定似乎有些保守,但定州是西夏東線防禦體系的核心支點,城中不僅囤積著大量糧草軍械,還駐紮著十餘萬精銳部隊,是拱衛興慶府的最後一道屏障。

因此,守住定州,興慶府便能夠穩固,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國相的選擇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朝廷在定州周邊構築了堅固的城牆、護城河,設定多重防禦工事,如同編織起一張嚴密的防護網。

若定州淪陷,西夏苦心經營的東部防線將全線崩潰,興慶府失去外圍軍事緩衝地帶,只能直面敵軍鋒芒,面臨著被包圍甚至被迅速攻破的巨大風險。

因此,只要守住定州,那靜塞軍也就無計可施了。

赫連熾舒了一口氣,趕緊去安排落實。

……

蘇允的三萬騎兵在金明池稍微停駐,各種情報紛至沓來,蘇允迅速處理,隨後明白了梁乙逋的打算。

蘇允只是略微思索,便立即下令:“傳令高懷德,率兩萬騎兵直撲定州!”

蘇允指尖劃過地圖上定州的標記,忽然將狼毫狠狠戳向鹽州,“本帥親率一萬精騎,三日內必破鹽州!”

帳中將領轟然應諾,卻見主帥已翻身上馬,玄色披風在暮色中獵獵如旗。

馬蹄踏碎寒星,一萬騎兵越過沙漠。

蘇允望著天邊漸露的魚肚白,想起之前在此地截斷党項糧道的壯舉。

“鹽州一失,定難五州首尾難顧,呵呵,之前被一幫豬隊友拖累失了鹽州,以至於被西夏反攻,這一次……”

他握緊韁繩,目光掃過身後揹負雲梯計程車卒,“這次,要讓西夏再嘗一次釜底抽薪之痛。”

與此同時,定州城下,高懷德的騎兵已列成雁行陣。

望著城頭密密麻麻的拒馬,他冷笑一聲,令旗一揮,三千神臂弓手齊聲放箭,箭雨遮蔽了半邊天空。

城樓上的赫連熾抹了把臉上的血,嘶吼著指揮弩手還擊,卻見敵軍陣中突然推出數十架投石機,巨大的礌石如隕石般砸在城牆上,磚石崩裂聲混著慘叫聲此起彼伏。

而在百里之外,蘇允的騎兵已悄然抵達鹽州外的沙漠。“棄馬!”

他拔出腰刀,刀刃映出沙地上蜿蜒的駱駝刺,“當年党項人靠駱駝突襲鹽州,今日我們便用雙腳奪回!”

五千騎兵解下裹腿,赤足踩進滾燙的沙礫,藉著夜色摸到城牆下。

當第一聲雞鳴響起時,城頭的西夏軍旗已被扯落,取而代之的是繡著“靜塞”二字的猩紅戰旗。

訊息傳回興慶府,梁乙逋手中的茶盞啪嗒落地。

沙盤上,鹽州與定州兩處紅點如同滴血的傷口。

“快!調賀蘭山守軍馳援鹽州!”

便在梁乙逋準備調兵想要奪回鹽州的時候,環慶路軍隊忽而北上攻擊清遠軍城、蛤蟆寨。

這兩個軍寨乃是宋夏邊境鎮守,環慶路一旦攻下這兩個軍寨,那麼定難五州便被徹底切斷歸路,而靜塞軍也將連成一片!在興慶府附近一片混亂之時,這兩個軍寨沒有軍隊支援,不過數日,便被環慶軍攻下!

朔風裹挾著砂礫如鋼針般抽打在靜塞軍將士臉上,高懷德的兩萬騎兵如鐵灰色的浪潮,死死地定住了定州城中的十餘萬軍隊!

說來也是好笑,軍書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

明明人多勢眾的乃是西夏軍隊,但這西夏軍隊卻龜縮在城裡不敢出來,反而是這人少的一方對人多的一方虎視眈眈,尤其是這人多的一方還是最擅長野戰的党項人,這種奇觀若是宋廷君臣知道了,非得瞠目結舌不可。

不僅如此,高懷德還開始攻城了!

城樓上,赫連熾望著敵軍陣中緩緩推出的巨型鵝車洞子,那木質框架足有三層樓高,裹著生牛皮的頂部尖銳如喙,能直接攀越三丈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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