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瀲擰著眉頭,面容有些惆悵,剛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目光就不經意的看到了旁邊的孟笙。
一眼就認出她了。
倒是比報道上長得還要漂亮兩分。
有做狐狸精的資本。
她挑起眼尾,帶出與生俱來的高傲,睥睨著她,“你就是孟笙?你怎麼會在這裡?”
孟笙沒有放過她眼裡投射過來的輕蔑和打量。
孟顧兩家雖都是京市有名的書香門第,但兩家並無關聯。
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牽扯。
她也就沒必要自我介紹,她只淡淡頷首示意了下。
隨口解釋了一句,“顧小姐是我送來醫院的。既然她已無恙,那我先告辭了。”
說罷,她和裴綏也點了下頭,轉身欲走。
胳膊卻被人忽然抓住。
力道還不輕。
孟笙擰眉,回頭就見是顧清瀲拉住了她,神色上還有幾分惱怒,出口就是質問。
“是你送阿瓷來的醫院?那她忽然發病是不是因你而起?你對她做了什麼?是不是故意想害死她?”
說起來,除了顧瓷,這是孟笙第一次正式接觸顧家人。
聞名於京市的書香門第顧家,沒想到是這麼個德行。
真是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她把手臂掙脫出來,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顧二小姐這般言辭鑿鑿地說我故意害顧瓷,可有證據?要是沒有,空口白牙地說出來一個陰謀論,
怎麼?是覺得誹謗罪這一條不足夠給你們顧家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嗎?”
顧清瀲微頓,對上孟笙坦蕩的目光,她心下怒火更甚。
“你……伶牙俐齒!要不是你,阿瓷怎麼會忽然病發?又怎麼會那麼巧……”
“夠了!”
裴綏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清洌薄怒的打斷她的話,邁步上前一步,將孟笙擋在身後。
目光極其冷淡的看著顧清瀲,語氣也帶出兩分犀利來。
“她不過是好心送顧瓷來醫院,顧二小姐不感謝就罷了,還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質問是覺得她送錯了?”
顧清瀲愣住,她沒想到裴綏會這樣和自己說話。
裴綏的性子冷淡是冷淡了些,但待人的禮數還是十分周到的。
即便是他和顧瓷解除婚約後,他對顧家眾人的態度仍舊沒什麼改變。
態度和語氣從來沒這麼強硬冷厲過。
甚至連“清瀲姐”都沒喊了,直接稱呼“顧二小姐”。
她怔怔看著面前那張冷峻不善的臉,再看被他擋在身後孟笙那張精緻濃顏的漂亮臉蛋。
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阿綏,你……怎麼能幫著……”
“既然顧二小姐這個家屬已經來了,那我們也就沒有再逗留的義務了,先告辭了。”
裴綏太瞭解顧清瀲的性子了,對她的話恍若未聞,也不去看她錯愕的神色,維持最後一絲禮儀,小弧度地點頭示意了下。
牽著孟笙就走了。
孟笙睨著裴綏略顯冷硬的輪廓,抿抿唇,只冷淡地瞥了眼顧清瀲憋紅氣惱的臉,抬腿跟上裴綏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