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個屋主應該是被室內設計公司忽悠瘸了。
鑑於鰻波對三層反應劇烈,他首選的房間就是三層其中一間像是保姆間一樣的房間。
這個房間非常狹窄,只有一個超大的衣櫃和一面落地鏡。
床是被用防塵布蓋住,平平無奇,只是和剛剛林沐然來的時候不同,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娃娃。
娃娃是東方里的蕾米莉亞·斯卡雷特,不是老登還真不一定認得出這個角色。
只不過這個娃娃和市面上的不同,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是一條線,而並非赤瞳。
這東西.剛剛出現過嗎?
林沐然對自己的記憶很有信心,他確定直到自己和白夢青下樓,都沒有再見到過這個娃娃。
他沒有和鬼片主角一樣傻乎乎直接將娃娃的拿起來,而是下樓找霞離要來了她的尋龍尺,將娃娃夾起來,直接丟進了衣櫃。
不怕鬼上身,但也沒必要白吃一個詛咒。
將櫃門關上,他轉頭一看,床上又平白無故的出現了一撮頭髮,不過和廁所裡的不同,這次的假髮完整性很高——
完整到就像是的從人的頭皮上直接薅下來的。
林沐然輕輕瞥了一眼那撮頭髮,用棍子將其挑掉後,直接就躺了上去。
這套路作為魔物專家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對方不停操作的原因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削弱目標的精神狀態。
應對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戴上耳塞,閉眼淺睡,眼不見心不煩。
夜晚,伸手不見五指的別墅內。
咚!“咕!”打瞌睡的白夢青突然被頂上的重物落地聲給驚醒。
她起身想要上廁所,這才發現自己是在三樓,而三樓唯一的廁所就在走廊盡頭的浴場內。
按照原先凶宅的試睡任務,清漪和霞離負責一層的房間,白夢青身為龍一人鎮守二樓,在大套間裡休息。
結果隨著屋內越來越黑,樓上還時不時有腳步聲傳來,加上鬼片落單必死定律,她便偷偷的挪到了三層林沐然隔壁的雜物間裡睡覺。
噠噠噠——
沒想到都已經到頂層了,她上面居然還能傳來的玻璃珠落地的彈跳聲和籃球拍大聲,讓她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而龍一緊張就更想摘花,這是常識。
“還好廁所離這裡就只有十來步而已堅持一下,白夢青,你可以的。”
白夢青咬牙,雙腿夾著尾巴不斷摩挲,一顫一顫的往門口走去。
噠噠噠~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高跟鞋發出來的很顯然不屬於她們之中任何一隻靈獸。
不會是鬼來了?!白夢青這個念頭剛出,花骨朵變得更加晃晃悠悠,進入了含苞待放的狀態。
如果不是她立馬繃緊身體,夾住雙腿,那後果簡直不可估量。
“嗚早知道就聽林沐然的好好吃飯了。”
她眼裡撲朔著淚光,過了好一會兒,意識到實在沒辦法在坐以待斃後,在腳步停下十秒後,才咬著牙猛地將門推開。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面上,地板上的腳印依稀可見,而盡頭的浴場就彷彿被黑暗所吞噬,一眼望不到頭。
呼~風聲呼嘯,白夢青猛地回頭看去,另一端同樣是黑暗,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蠕動,
噫!她嚇得尾巴上的顏料脫落,接著微弱的月光,看到林沐然房間門半掩著後,彷彿就看到了救星,貼著牆和攀登懸崖峭壁一樣,一點一點的靠近。
如果是林沐然的話,一定會為了晚上不用走夜路上廁所,而住在一個有獨立衛浴的房間裡。
只要到那個地方.去到那裡的話一定就能夠得救了!!
她閉著眼,依靠著牆壁不停前進,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後,手突然落空,睜眼一看,自己已經到了門邊,而隔著門邊,還有一個黑影用和自己相同的姿勢在蠕動。
“嘎!!”
白夢青剛想叫出聲,黑影便閃了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拉入了房間裡。
“噓!!你怎麼來了,別打草驚蛇好不?”
“你、你、你幹嘛,要咕!!”
白夢青見到是林沐然瞬間鬆了口氣,但還好她反應及時,迅速夾緊了雙腿,身體繃的比之前還要緊。
好、好險,差點就那個了。
“這個傢伙比我想象的要聰明。”林沐然沉著臉小聲說。
“聰、聰明?”
“嗯,這個傢伙知道人最脆弱的時候就是在排洩的時候,所以專門守在走廊,想要趁我們摘花鬆懈的那一刻趁虛而入!!”
“哦原來是這樣哈那林沐然你在這待著,我幫你去看看情況.”
白夢青剛要起身,卻被林沐然一把拉住:“我說的偷襲,是指對方從物理意義上偷襲你。”
他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腫塊:“我第一次出門就被這傢伙控制尋龍尺給敲了一下。”
很顯然這個幽靈姬已經到了厲鬼級,能夠從物理層面上影響現實。
“看來只能電話聯絡她們了。”
林沐然拿出手機默默地撥通了白夢青的電話,他上樓時還看到她們在玩。
按照隔得越久癮越大的條例,清漪應該會借走手機。
炫!!我瘋狂的炫~霸氣的手機鈴聲從白夢青的口袋中傳了出來。
(¬_¬)(⊙x⊙)“.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白夢青不敢大聲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現在毅然出門很危險,我覺得你可以利用你游龍的敏捷身手去將那個傢伙引開,然後等我解決完內急後,再來幹掉它。”
“要、要不我們換一下,林沐然你來引開它,我去找清漪和霞離幫忙”
林沐然臉上風輕雲淡,但白夢青看的很清楚,對方的腿和自己一樣同樣夾緊了。
“你是靈獸,它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你是貼膜專家,對付它不是輕而易舉!!”
“是魔物專家!!”
“.”
兩人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手很同步的往下伸,讓雙腿夾住。
沉默片刻,林沐然嘆了口氣,開口:“那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對方沒有說話,而是用視線指引著白夢青緩緩看向那瓶擺在窗臺上的礦泉水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