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想多了?雖然我們把年年當做女兒來看待了,但是年年終究是紙片人了,你們還指望著紙片人能跟我們交流,能活過來?】
餘年年看到有人為自己說話,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覺得有異常的只是一些人。
餘年年低下頭,重新地把頭埋進抱枕裡面。
彈幕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得到餘年年嘟囔著的聲音。
餘年年聲音被埋住了,聽起來像蚊子一樣嗡嗡的。
“該死的許城信,去死,去死,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餘年年知道現在是自己表演的時候了,所以她萬萬不敢鬆懈。
她不知道紙片人有了意識,覺醒了會怎麼樣,但是直覺告訴她不能暴露出來,要謹慎。
說完話餘年年收起手,繼續把自己埋到了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餘年年才假裝若無其事地重新坐起來,餘光撇向彈幕。
餘年年演得很好,彈幕已經洗清了她身上的嫌疑。
【我就知道年年怎麼可能會突然覺醒,怎麼可能會看得見彈幕呢?你們就是想多了。】
【放過我們年年吧,我們年年就是個紙片人。紙片人怎麼可能會有自己的思想?她那個動作一定是討厭許城信,想把許城信那個髒東西掃遠一點。】
【就是有時候我也會這樣,自己憑空自言自語。】
【這不是毛病,只是一種發洩。】
餘年年假裝低頭捏著玩偶的耳朵,實際上一直關注著彈幕的走向,發現彈幕上沒有一點懷疑自己的言語言論,全是幫自己說話的。
她這才完全的鬆懈。
她心中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終於糊弄過去了。
這些彈幕雖然有時候言論看起來挺傻的,但是心得還是挺好的,還是挺好糊弄的。
……
餘年年在睡前突然想起了還被她留在了就住周邊酒店的莫依依。
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當時送莫依依回酒店時,莫依依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了餘年年離開前一定要叫上她。
莫依依說自己專程就是為了餘年年回國的。
現在……
嗯,莫依依再三叮囑也沒有用,已經成功地被餘年年遺忘在了酒店。
餘年年一邊的手機螢幕自動亮了,愛說不說,這兩人是心有靈犀。
同時向對方發來了訊息。
莫依依:“你人呢?你人呢?你不是殺青了嗎?怎麼還不來接我?”
年年有餘:“不好意思,忘記了。”
餘年年拍了拍自己的破腦袋,都怪許城信這傢伙,害得自己破事太多,都把莫依依拋到了腦後了。
餘年年手動給莫依依轉了3萬塊。
並附言讓莫依依自己搭車回來。
車費她報銷。
餘年年是真的感到不好意思,莫依依是專程為了自己不被許城信套路,特地回國的,而自己卻竟然把人拋到了腦後。
她心裡頭心虛,再三道歉給莫依依賠罪。
【笑死了,白月光從酒店從早上等到了天黑,一直等不到我們年年。】
【看起來心眼也不壞呀,竟然真的從天亮等到了天黑。要不是後面怎麼等都等不來年年,特地去問了劇組的演員,莫依依還不知道年年已經回餘家了呢。】
【嗯,就衝著她這個舉動,我信了她的話,她絕對不是故意接近我們年年的。她要是是,我倒立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