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出現妖孽這種事,首指的就是皇帝。可如今的皇帝還沒有親政,但已然有了讓太后還政的聲音。
范仲淹還在思索,晏殊聽到這回答笑了一聲:“便是如此吧,如今我們遠離東京,不必管那些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畢竟對於真宗皇帝泰山封禪以及各地編造祥瑞的事情,許多人都不滿意。
天下都沒有一統,當皇帝的也好意思去泰山封禪?
晏殊覺得後世有一統天下的皇帝,都不會再親自去泰山封禪了,因為覺得丟人。
就如同司馬懿之後,再也沒有人指著洛水發誓了。
管你什麼洛神賦不洛神賦的。
管你什麼劉秀不劉秀髮過誓的。
只要有了信任危機,再想恢復如初,很難的啦。
范仲淹卻是不認同晏殊的想法,縱然不在其位,也要為天下人著想。
可是一想到自己目前還在丁憂的狀態,以及晏殊的叮囑,默不作聲了。
待到所有人看完之後,報紙才到了張方平手上,他快速的瀏覽下來,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只要是瞭解一些朝廷的動向,至於小報他早就習慣了,當做與宋煊之間的談資,屬於刻苦學習後的放鬆時間。
“十二哥,你到底挺關心朝廷大事的。”
范仲淹見宋煊把這兩張報紙分門別類的放好,尤其是一沓的樣子。
宋煊倒是想要足不出戶接受各地的新聞爆炸灌耳,可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從官方那裡看看新聞聯播了。
“好叫範相公知曉,俺這純粹是閒的無聊,想看看東京城的繁華罷了,可別給我拔高。”
宋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俺可沒養成什麼時候都憂國憂民的腦子,那不是俺現在該想的事情。”
“哈哈哈,有趣,真有趣。”
晏殊從宋煊的話裡聽不出來一丁點虛偽的意思,他就是如此的豁達,不屑的在自己等人面前表演。
甚至連范仲淹也是被宋煊的態度感到無語,又搖頭笑了笑,現在對於宋煊而言,不該提出如此高的要求。
實在是自己對他的期待過高,導致他應該如此如此。
可當年自己十六歲的時候,滿腦子裡也全都是讀書科舉之類的啊!
至於邸報什麼的哪有多餘的錢財去收集!
宋綬嘆了口氣,他擔憂的瞧了自己認定的天才張方平一眼,感覺這個老實孩子長久下去,會被宋煊給帶壞了呢。
待到笑了一陣,晏殊摸著自己的鬍鬚:“十二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到時候咱們也好同船而行,一起去南京。”
宋煊思考了一二:“大抵三五日吧,俺還需要回家一趟,跟俺妹子告別一二。”
“好,那我們便在此地多停留一二,正好去爬爬山,也不著急回去。”
晏殊本就是想要出來散心,順便聽朱說(范仲淹)在這裡,便來請他去應天府書院教學,路途遇到了宋煊。
兩次交流下來,晏殊覺得宋煊極為有趣,他有趣的不像是個大宋少年人一般。
故而願意多與此子接觸,難得的閒暇時光,跟聰明人交流就是覺得渾身舒暢。
東京城裡的那群人,怕是要豬腦子打出狗腦子了,可惜沒有一個人腦子。
晏殊也不多停留,笑呵呵的與其餘二人下去逛遊了。
宋煊目送三人溜達走了,這才瞧著喝著涼漿的乞丐朋友:“小曲,你晚上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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