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俺酒喝了不少,一會便去碼頭登船,睡一覺就到了宋城,不多叨擾諸位了。”待到宋煊說完後,便又有人來與他說話,總歸還有幾個婦人落了淚。
多好的小夥子,沒成了自家女婿,總歸是有些遺憾的。
災年的時候,宋煊往外賑災送些摻了沙子的米。
那也是規定男的單日子來領,婦孺雙日子來領,免得她們那些婦孺被餓死,以及家裡有糧的人來領。
畢竟如今的女子多是男人的附庸,根本就沒有地位可言。
如果不這樣幹,不知道餓死多少婦孺。
宋煊凡此種種的行為,倒是惹得一幫街坊們更是覺得宋十二不是凡人。
可他怎麼就在讀書這條道上,沒有寸進呢!
即使宋煊做了不少事,但都不如一箇中了進士的陌生人更能受到旁人的擁護。
考公這件事,已經在宋人的意識當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讀書相公,就該高人一等!最底層的邏輯便是有錢不如有權!
待到說了不少話,街坊們陸續告別。
今日飲了不少酒,也該回去躺著休息了。
曹幫主在宋煊宣佈今夜就走的時候,便有意無意的瞥向外面。
毒頭蠍以及操刀鬼的人,都回去報信了。
怕是今夜就要動手,否則機會稍縱即逝。
曹幫主攥了攥拳頭,依照賭坊的俗語,先贏的都是石頭,不是銀子。
且讓這兩個跳樑小醜先蹦躂蹦躂。
杯盤狼藉,倒是也沒浪費。
曹幫主一揮手,便有乞丐上前打掃吃食,保管給酒樓盤子都舔乾淨。
宋煊叫來陶宏,讓他與掌櫃的交接,再給這幫乞丐上些菜餚。
但是被曹幫主給制止了,乞丐能有剩菜吃便是極好的待遇了,可不敢奢求太多。
否則胃口養起來,那他也當不成乞丐,就該做些出格的事情。
宋煊頷首,便招呼自己人一同去碼頭坐船。
“曹幫主,你就別送俺了,後面怕是有的忙了。”
宋煊拍了拍老曹的手,便帶著人走出了酒樓。
老曹曉得自己這個好徒弟的身手,宋煊在江上直接剁死毒頭蠍更加容易做到。
反倒是宋煊考慮要讓毒頭蠍順利逃走,這事還有些頭疼。
老曹可不希望宋煊演戲演的太假。
勒馬鎮才是池淺王八多。
畢竟越小的地方資源就越有限,爭奪的人更多也更激烈。
“十二哥的朋友當真是多啊。”晏殊走上前來,用摺扇遮住自己的嘴:“所以我想不明白,怎麼還會有歹人惦記你。”
宋煊吐出一口酒氣:“晏相公有所不知,俺離開此地破壞了勢力平衡,這其中夾雜了不少的利益紛爭。”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家各自的選擇,不約而同的走到了今天要火併的這步。”
“沒有人想停下來的,因為事情已經超出了佈局者的掌控,尤其是俺也不是個願意甘心當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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