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哥,你心裡有主意就成。”“安心安心,俺什麼時候心裡沒主意過?”
宋煊雖然對於組建類似一心會這種名字不符合大宋社團的潮流,表示拒絕外,但並不牴觸這種模式。
大家聚在一起,本就是要有著相同的利益追尋。
要不然憑藉著單打獨鬥,去同朝中那些既得利益團體爭鬥嗎?
顯然是及其不現實的。
你在外面做事,皇帝身邊有的是小人給你扯後腿。
再加上如今的仁宗皇帝也是一個性格偏軟的人,如何能像阿斗那樣表示對你完全的信任?
還需要朝中有人與你打配合。
與其到了朝中被迫給他們當狗,不如咱們自起爐灶,相互成就。
宋煊已經計劃好了。
等進了書院就找個合適的時機,組建類似青龍互助學習小組,慢慢考察品行,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宋煊吃了幾口早飯,又跟一旁的陶宏道:“你抽空去找曲澤,叫他回去告訴曹幫主一聲,讓他差人把竇臭家底幫俺查清楚,他的兒子孫子之類的,家眷的訊息也都不要放過,俺有用處。”
“好。”
陶宏一口氣應下來,並沒有覺得查他一個翰林學士全家有什麼需要忌諱的。
真到了那步,幹掉竇臭全家都沒問題。
“俺不是想要殺他全家。”宋煊特意叮囑了陶宏一句:“俺只是拿過來當做威脅之用,防範於未然。”
“千萬別傳達錯了,要不然這四兩一旦上秤,千斤擔子都壓不住的。”
“少爺,你沒必要叮囑我的。”陶宏聳聳肩:
“反倒是我沒有誤會你的意思,你自己個殺心有些重。”
宋煊愣在原地,仔細思考了一二。
包拯平日裡飲酒很少,故而酒量也最差。
此時日上三竿都沒有起來,一直都在呼呼大睡。
直到中午吃飯才把他喊起來,好在並沒有發生什麼嘔吐之類的事。
包拯的臉色倒是看不出黑眼圈,他抓著碗:“以後我可不會輕易喝酒了。”
“俺也一樣。”
宋煊應了一聲,往自己嘴裡扒菜。
包拯驚疑了一二,他以為宋煊酒量好,是最好酒的。
可宋煊的性子他自是曉得的,不說言必行,行必果之類的,可也不會輕易改變自己做出的承諾。
“十二郎也不好酒?”
“不好。”
宋煊只喜歡在大夏天喝點小冰啤酒吃點小烤串之類的,平日裡都是愛喝可樂的。
包拯鬆了口氣,他連連頷首:
“十二郎有這份心就行,酒多誤事,更何況還有人盯著你呢,我覺得竇翰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後我等出門還是要結伴而行。”
包拯也沒有說什麼因為被翰林學士兒子盯上,就要遠離宋煊,這不是他的為人。
更何況他年歲是最大的,包拯覺得自己更要照顧這群弟弟們。
至少遇事後,他也能出個主意之類的。
“謝謝包兄,且把心放在肚子裡,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天塌不了。”
包拯別看歲數大,可他承認自己真的做不到遇事如宋煊這般氣定神閒!
難不成建議射箭當真能養成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性格?
宋煊自是聽出包拯話裡的意思:“包兄,俺早就說過,這大宋可不是姓竇,我輩讀書人努力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取代朝中那些仗勢欺人,碌碌無為之輩。”
“我等跟那幫蟲豸混在一起,將來如何能治理好大宋?”
包拯再一次怔住,他承認自己不如宋煊志向遠大,可是當聽到宋煊的話,包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自己胸膛那顆心變得火熱起來了。
大宋的庸官那麼多,何不取而代之?“十二哥說的不錯。”
蘇洵連連點頭:
“我今後也定要好好讀書。”
他知道以自己的答卷,是考不上應天府書院的。
宋煊瞥了蘇洵一眼,覺得他心性還沒定下來,估摸要靜下心來讀書,至少等成親之後了,嘴上卻道:
“三郎加油,免得我等高中了,你卻還在備考。”
“哈哈哈,十二哥安敢小覷於我!”
就在幾人說話間,前去打探訊息的王修永返回此處。
宋煊順手遞給他一雙碗筷,讓他先墊吧幾口。
王修永本想拒絕,但是聞著菜香味以及吃進嘴裡後,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開啟了饕餮大餐。
待到飯飽後,王修永才開口道:
“世叔,我打聽好了,申時一刻榜單就會出來,此地雖然離得近,但我們也該早去看一看。”
“那個點正曬。”
宋煊揮舞著摺扇:
“也就是蘇三郎他不好好寫試卷,咱們這些用心寫了試卷的大多都能考上應天府書院,用不著跟看座次似的前去看自己的排名,只要進了書院就行。”
王修永卻是搖搖頭,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但此時大不相同。
還是要看看榜單方能心中有底。
那竇臭萬一影響到了範掌教,讓他罷黜你呢?
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萬不可大意。
“世叔,你便聽小侄兒一句勸,咱們一起到那去瞧瞧,總歸是要看的,心中有底。”
宋煊挨不住王修永的熱情,便點頭應下。
……
晏殊在補覺。
他心中有些猜測,竇元賓他兒子的腿就是宋煊打斷的。
但晏殊又覺得不大可能。
宋煊可不是小氣之人!有事當場就給了竇臭教訓,背後找場子似竇臭這種人才對。
要是那捕頭丁哲先給宋煊通報了訊息,宋煊先下手為強做了這事,才符合常理。
但是事情的經過並不是如此。
而是竇翰的腿先被打斷,想要兩頭吃錢的捕頭丁哲心中害怕,直到宋煊考完試才與他說了這件事。
這其中便有極大的時間差,完全洗脫了宋煊的嫌疑。
晏殊暗暗嘆息,只能說宋煊性子過於豪邁,身有傲骨,總歸會讓那些權貴子弟看不順眼的。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當中,你們身份卑賤,自是要用心侍奉我才對。
你有傲骨,好,那我就更得狠狠的折磨你了!周遭出了宋煊這麼一個異類之人,他們能看的過眼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晏殊翻了身,黃巢還是殺的少了!竇臭沒見到晏殊,便來尋一尋范仲淹這個新任掌教。
“範掌教,你知道的,我兒因為一些學子的緣故,缺考此番入院考試,又遭遇了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