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揚了揚眉,小無相功飛速運轉,片刻之後這人癱倒在地,雙眼全是驚駭神色。
趙倜仔細打量幾息,冷冷道:“為何來此處供奉?”
這人臉上駭然不散,面色蒼白,聲音孱弱卻陰陽怪氣道:“來是來了,供奉卻不是我供奉的。”
趙倜瞅他:“來了不是供奉,還來此做甚!”
這人搖頭:“確實想供奉一番,到了這裡,卻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先敬上香燭果品,我卻是晚了一步,真是可惜可惜。”
趙倜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口中所言?”
這人有氣無力道:“那是你自家的事,我讀聖賢書,做仁義事,說真實話,不像你們宋國朝廷,說一套做一套!”
趙倜看向蘇大:“將鞋子拿去丈量腳印。”
蘇大扒下他兩隻鞋,與那些塵灰上的足印比照一番,接著又去外面尋找再行對照,片刻回來:“公子,就是這人的足跡,絲毫不差。”
趙倜看著這人道:“那供品新上,殿中外面只有你的腳印,不是你供奉的還能是誰?”
這人搖頭:“你愛信不信,我確實帶來供品,見已經有了供物,便要稍待些時刻再行祭拜,卻不巧你們這些鷹犬到來。”
趙倜望去樑上:“去找找可有東西。”
周侗翻上殿梁,果然發現一隻布袋,開啟都是祭祀之物。
趙倜皺了皺眉,心中暗忖,此人初以為自己使的是化功大法,化功大法含有劇毒,特徵明顯,星宿派的人一見便知,他卻有所遲疑,那就不是星宿派弟子。
可也不是靈鷲宮來的,靈鷲宮全都是女子,至於收取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不可能會逍遙派內功。
那麼,難道是……無崖子那裡?無崖子此刻在棋盤山蘇星河身邊,蘇星河卻是有幾名徒弟,好像一共八人,雖說蘇星河已將他們逐出門牆,但卻是假意,是為了保護他們不被丁春秋殺死。
若真是這八人之一,難道其中竟有當年逃走的李正言後代?
趙倜仔細看地上書生,覺得有些不太像,當年逃出的李正言肯定記了不少山海觀絕學,傳下的後人怎麼也不會是蘇星河弟子這種水平,且身上只有逍遙派的內力。
他想了想:“將那些牌位都丟出去!”
白戰蘇大上前動手,把龕上木牌都取下來,然後一腳踢翻下面的貢品,往門外走去。
就看地上書生此刻臉上只是憤怒,卻並沒有什麼難過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