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雲衝道:“教內想在東京立分壇,做幾路過來探查,我這一路並非與此女接頭,教內分撥仔細,各路獨自行動,一有眉目傳信教中,然後會派法王過來統領。”“你與何人接頭?”趙倜皺眉,沒想到明教行事如此縝密。
“罪民之前沒有撒謊,接頭之人就住在辟邪巷,姓陳名半道,居住東京日久。”
“這麼說畫中女子只有殷木長才識得了?”
“王駕說兩個曾在一起,只怕如此。”陽雲衝小心翼翼道。
“好,既然如此隨本王前往大牢,你勸說一番殷木長。”趙倜道。
“啊?”陽雲衝聞言怔了怔,不是對方已經投靠了嗎,怎麼還要勸說?
“陽少俠快走吧!”侯三皮笑肉不笑道。
朱四一把摟住他肩膀:“陽兄弟發什麼呆,以後為公子做事,當盡心竭力才對。”
陽雲衝咬了咬牙,既然已經投靠,想旁的也無益處,叫幹什麼就幹什麼罷。
出了王府直奔步軍都指揮使司,侍衛親軍司在城外有大牢,但因為不設都指揮使,荒廢已久,步軍司和馬軍司自己都單獨建立了牢房。
去到牢裡,只見昏暗,整座牢房只有殷木長一個,十多名獄卒看守他一人。
他此刻臉色青白,神情痛苦難當,幾日來被幻陰真氣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還是趙倜下了最輕的手,只用一絲內力,否則更加不堪。
看柵欄外來人,他立刻瞪大雙目,可是嘴裡卻喊不出聲音,經脈穴道被幻陰真氣侵染,僵硬無法自主。
侯三從牢頭手中取過鑰匙,開啟牢門,一眾人走了進去。
殷木長目光先看向趙倜,隨後落在陽雲衝身上。
陽雲衝見他身綁木柱,神色虛弱,表情憤怒,頓時有些心虛,急忙低下頭。
趙倜伸手往殷木長天池穴點去,對方體內那絲陰寒真氣彷彿被磁力吸到一般,立刻遊了過來。
這絲真氣比原本要弱了不少,但還沒消磨殆盡,此時被趙倜取走,殷木長吁出一口氣來。
朱四搬過椅子,趙倜回去牢門處坐下:“陽少俠勸勸吧。”
陽雲衝抬頭看向殷木長,擠出笑臉:“殷散人,別來無恙。”
殷木長瞪視著他,喉頭“嗚嗚”作響,半天才吐出聲音:“何故叛教?”
陽雲衝深吸一口氣:“殷散人,有一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呸!”殷木長張嘴就是一口血沫噴出,噴了陽雲衝一臉。
陽雲衝抬袖擦了一把,硬著頭皮繼續道:“殷散人,古語云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羽山的杏花開了,散人就不想回去看看嗎?只要投靠了殿下,立刻便可重獲自由,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何苦與明教賊子為伍?”
殷木長怒目圓睜:“老夫殺了你這叛教之徒。”他身體拼命往前掙,鎖鏈嘩啦啦亂響,嚇得陽雲衝急忙後退一步。
趙倜見狀搖頭,並非陽雲衝口才不好,而是這殷木長實在一點投靠的心思全無。
他淡淡道:“廢了他武功,鬼樊樓如何廢你的武功,便如何廢他。”
陽雲衝知這是投名狀,搪塞不得,低聲道:“是,殿下……”
翌日,趙倜剛吃過早飯,周侗匆匆而至:“王駕,大理有信送來屬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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