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見!大學
教導員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我走了。
打從第二天開始我就沒有再看到過教導員,主任說教導員有事請了長假。過了幾個月教導員依舊沒有回來。那個季節,都忙著畢業,慢慢地我們都快忘了他。
記得有一天,宿舍的幾個哥們和女同學們又去海吃海喝去了,說什麼散夥席。我肚子不舒服沒有去。夏天的雨說來就來,肆無忌憚地傾瀉著,彷彿在訴說著什麼天大的冤屈。我心想幸虧沒有去,看他們幾個怎麼回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依稀中聽到有人喊我,睜開朦朧的眼睛,發現教導員正站在我旁邊。
我想喊,卻不知怎麼的竟然說不出話來。教導員看著我笑了起來,嘴裡重複說著什麼,可是我一點也聽不清楚。
我用力搓了搓眼睛,視野清晰了,空蕩蕩的宿舍只有我一個人——原來是一場夢。
躺在床上再也睡不著,想起了教導員,不知道他走了這麼長時間到底去幹嘛了?他當年的女朋友究竟被何人所害?他為什麼要從刑警隊裡辭職呢?又為何對姥姥的故事感興趣?也許這將成為永久的謎了。
姥姥的故事有什麼問題嗎?不對,我開始重新思索姥姥的故事,慢慢地,冷汗從我臉上流了下來,故事有太多的不合理處。
姥姥的故事應該大部分來源於那個逃出來的男人口中,他為什麼要告訴村裡人他只趕夜路?挑燈籠的女子怎麼會在院子裡聽到林子裡有人走動的聲響,出來找他?那個院子裡只有女眷在那個年代怎麼可能平安無事?男人在那麼慌亂下逃跑怎麼還不忘揹著他那鼓鼓的包袱?他身上怎麼會有黃土?
還有後來幾個進過林子的年輕人,只有一個酒後說了經歷,其他的怎麼都緘口不言?如果村子裡少了誰,村民應該很快就知道了,但為何大家對那個“死了”的瘦小個子沒有任何印象甚至憐憫?越想越覺得頭有點漲。
也許這就是編纂的故事吧,沒有任何事實依據和邏輯性合理性,要是用課堂上老師教給我們的破案思路只會鑽進牛角尖裡。
終於熬到畢業了,或者說解放了。好哥們散了,女朋友也散了。
她的離開讓我想起了一句話:當金錢出來說話的時候,所有真理都沉默了。
賈寶玉說過,女人是水做的。仔細一想還真他媽有道理,你想,那水有樣子嗎?雖然看起來晶瑩剔透但卻無形無狀,你把它倒進什麼容器裡它就是什麼模樣,由此可見環境很容易改變女人,女人天生就有善變的本性。
伴隨著新一茬學弟學妹的報道,和聽到就想吐的“梔子花開”,我們告別了大學時代。大學是青春的高潮,更是終結。
我緊緊攥著手裡的三十二元錢看了看天空,天真得很藍。三十二元是我大學所有書籍賣的錢。看看周圍,許許多多的背影在遠去、模糊、消失,我認識的不認識的。
現在想想大學留給我的除了每天早上的十公里早操就是睡覺了。
畢業後,我進了市公安局,成了一名實習刑警。
在刑警隊裡,除了隊長我只和王哥關係比較好。王哥只大我幾歲,我們共同話題多點,隊長更像父親,給了我很多父親沒有給過的關懷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