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檔案

第19章 恐怖往事

正要點火,突然不知從那裡來了一位道士,穿著很破,嘴裡訓斥道:‘殺戮一個嬰兒,還有人性嗎?’

村裡人說就是她害死了十五個村民。道士卻淡淡道:‘那是他們的命中劫數,孩子我帶走,村裡也不會再死人了,你們放心吧。’

後來道士在山上的松林裡蓋了三間木屋,經常下來問村民要點米麵喂那女嬰,一直養育了那個女嬰十年,在女孩十歲的時候道士走了。道士臨走的時候囑咐村民不準去山上的木屋見女孩,每月十五要放足夠的糧食在林子邊上的紅色岩石上。

村裡人按道士說的去做,果然一直相安無事,而且村裡十幾年沒有旱澇災害。

道士走後的第六年,也就是女孩十六歲的那年,不知怎麼的,這件事傳到鎮上幾個公子哥的耳朵裡,那些人平日裡就是吃喝嫖賭的貨色,他們不知聽誰說的,說我們村山上的林子裡,獨自住著一位漂亮女子。那天晚上,他們帶著一些家丁,喝了酒晃晃悠悠的向山後的樹林去了。老村長和村民本想阻攔,但那些人手裡有傢伙,到底沒有攔住。

晚上村民聽到了槍響,但沒有人敢上山。第二天有早起放羊的老頭在山溝裡發現了很多屍體。

村民們從他們的衣服和地上散落的槍支,斷定是那些公子哥和他們的僕人。只是他們的頭都不見了,脖子上留著撕裂的斷肉和半截頸椎骨,像是有很大的力將他們的頭拔了去。地上沒有任何血漬,只有一些乾涸的白色漿塊。

老村長只好去鎮上找鎮長說明情況。鎮上的財主,豪紳聽說自己的兒子被害了,成了無頭屍體,憤怒極了,糾結了很多打手和警察一起來到村裡,決定上山上去殺了那個‘妖女’。

老村長勸不住他們,只好嘆了嘆氣。那天下著連綿不斷的細雨,上山的路很滑,那些人爬的很慢,鎮長和一些警察也一起上了山。村裡人遠遠地望著他們模糊的身影消失在細雨中。天快黑的時候,他們那些人回來了,個個垂頭喪氣。

後來老村長才知道原來他們找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木屋,在林子裡迷了路,出不來,後來看見一個身影,他們追了上去,追著追著,就出了林子。那些打手和警察都嚇壞了,說林子裡有鬼,不敢再進去了。那些鄉紳沒辦法,只好聽鎮長的先下山。

本來以為這事可以過去了,但那些財主鄉紳畢竟死了兒子,咽不下這口氣,後來陸續找了很多混江湖的妖僧邪道去捉女孩,但是上山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找到木屋的。過了幾年那些鄉紳也就慢慢的放棄了。

村裡的人對林子裡的女孩更敬畏了,十五時把家裡最好吃的都拿出來供奉她。一直到女孩十八歲那年,也就是解放那年,去送供品的幾個人在回村的時候被一個蒙面的女子叫住了,女子告訴他們以後不要再送吃的了。他們幾個人,在地上不停的磕了頭,見女子走了,飛也似的奔下山,告訴了老村長,後來村子就沒有再送過供品。

村子一直平安無事,慢慢的大家都把山上的女子當成了神,私下裡叫她南宮神女,經常去林邊跪拜。這事一直延續到了文革的時候。那時是紅衛兵的天下,這種‘封建迷信’的思想肯定是要清除的。不瞞你們說,我當時也是紅衛兵的一員。

那時我們根本不會相信家裡大人說的那些‘傳言和警告’,十幾個人帶著鐵鍁和大錘喊著打倒牛鬼蛇神的口號進了林子。我們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木屋,心想大人們的那些話更荒謬了,我們站在門口叫囂著,喊著‘南宮巫婆’滾出來。

木門開了,一位蒙著面的女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我們大聲罵著她,卻突然發現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周圍一片寂靜。我想向前走卻發現一動也動不了,那種恐懼只有親生經歷的人才能明白,就這樣我們一直和女人面對著面。過了很久,女人說話了,很輕柔的聲音:‘你們走吧,我不想傷害你們,以後不準再來了。’

我們擦了擦臉上的汗,灰溜溜的跑回了村子,以後再也沒敢去過林子。”

秦村長講完了,我忽然覺得那幾個公子哥死的場景,像極了姥姥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心裡七上八下,不知是巧合,還是真的有聯絡,算了,先不想這個了。

村長的老婆喊村長吃飯,我們趕緊告辭,村長客氣著讓我們一起吃,我們說不用了。村長把我們送到大門口,問我們住在哪裡的。孫強告訴他我們住在山下路口盡頭的一大爺家。村長點了點頭笑道:“那是老祁家,他兒子兒媳在外面打工,家裡新房子有很多空房間,你們住他那很合適。”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不明白,林中的南宮老太太年輕的時候為什麼要蒙著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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