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強悍計程車兵能夠做到對抗泰倫生物一段時間,不過直面過一頭諾恩蟲後還活下來的戰士可真不能算多。”醫療探針移動過去,在傷口附近採集了少許血液樣本,“……讓我看看資料,確實,之前的藥劑師……兄弟,他做得很好,你體內的殘留泰倫蟲毒素已經被清除到一個可以忽略的水平。——但你們有如此值得稱頌的功績——”藥劑師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下評論,但文垂斯知道這位修士想說什麼,有關於他們被去除了一切榮耀和功勳裝飾的動力甲和武器並不算是一個值得保守的秘密。
“我是自願接受並立下死亡誓言被放逐的。”黑髮的阿斯塔特躺在那兒,平靜地如是說,“我也相信我們能夠最終完成它,並回到我們美麗的家園世界。”
正在他身上忙碌的藥劑大師發出一個鼻音,聽起來似乎有一點點嗤笑的意思,烏列爾的眉頭皺起,“這有什麼好笑的嗎?洪索修士。”
“不,當然不是,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是說,如果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心率變化沒有那麼明顯,我會認為你的意志比我想象的更堅定一些,文垂斯。”
“……抱歉。”
“沒有關係,假如你正想找個人談談的話,我樂意效勞。”
“……謝謝你,洪索兄弟。”文垂斯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肯定。
“不用謝,現在請把頭偏向一邊,對,就這樣,由於你是從諾恩蟲後的攻擊中恢復過來的,我想採集一些你的內分泌激素液體作為樣本,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當然,請……嘶……啊……”
“這會有一些刺激,不用擔心,很快就會結束。”
醫療探針刺得很深,幾乎大半截都插進了他的頸窩,黑髮的前四連長因此只能保持一個側頭平躺的姿勢,他說話的聲帶振動傳導到探針上,在洪索的指尖激起微微的知覺。
文垂斯深吸了一口氣,以便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做好準備。
“首先,我很抱歉扯上了帕撒尼烏斯。”
洪索歪了歪頭,他放在文垂斯脖子上的醫療手臂紋絲不動。“你的朋友看起來不這麼想。不過請繼續。”
“極限戰士——賦予其上的意義代表著勇氣、真理與對帝皇的堅定信仰……”洪索沒有作聲,他冰川色的眼珠盯著醫療探針。
“我們的戰團如此堅定而偉大,我們的戰士需要因遵守聖典的教誨而被緊密連線在一起,聖典將規則指引給他們,明確他們勇氣的來源,並讓他們仰望他們的長官,從互相的信任與連線中獲得更多勇氣……而我並不為我的行為感到不榮譽或後悔,我只是接受了它們不應作為一顆不恰當的種子在私下的議論中被流傳……”
文垂斯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他低聲地自言自語。
“嗯……確實,……乃存在之基石。”藥劑大師的聲音聽起來變得更遙遠了。
醫療探針末端的刻度管被粉紅色的液體逐漸充盈。
“好了,結束了,接下來你可能有些困,好好睡一覺有助於你放鬆。”
洪索十分滿意地收起他的裝置,甚至還貼心地替文垂斯蓋好被單。
前四連長在陷入黑甜的睡眠前,他最後喃喃地問了一句。
“所以……他是我們父親的活聖人……對嗎……?”
房門關上了。
呱!
脖頸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冷風吹,極限碼字,就這樣吧(目移)目前為止這條船上真的是遠看全是雙頭鷹,近看什麼都有(目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