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聖人?”
西吉斯蒙德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個名詞讓他的金屬口腔泛起一陣靜電的苦澀,同時彷彿又嚐到了泰拉上朝聖者們汗水與恐懼的氣息。
上一次他認識一個擁有這個頭銜的女人的時候,她的話語最終將他與他認識的很多人引向了一個他現在已經開始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想再來一次的未來。
雲層上,聖塞勒斯廷還在優雅地向著地面降落,她的金屬羽翼包裹著她,柔順的長髮環繞著她玫瑰般的臉龐,她的戰甲閃閃發光,與苦修者褪色的麻布長袍毫無共同之處。
在西吉斯蒙德金屬眼球的視野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分離現實與亞空間的帷幕在她身周像是花瓣般層迭分開,這非物質構成的物質形態正從亞空間的深處被某種力量塑造並託舉而出。
一個記憶畫面被從矩陣深處調取:他在薩特奈恩的城牆上,與多恩並肩作戰,擊中了化身為惡魔大君的鳳凰,而他看到鳳凰與他的子嗣們撥開黑色玫瑰般的帷幕從亞空間中隱沒或是現身。
洛瑞安對西吉斯蒙德的所見一無所知,他對他的這個疑問點點頭,顯然有些情報可講,而帕瓦斯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士官,並希望他繼續說下去。
顯然,身為原鑄星際戰士的洛瑞安有些訊息來源與帝國之拳的長子戰士們不太一樣。
雖然原鑄們被許多戰團,尤其是某些初創戰團視為不可信或是刷了藍漆的極限戰士,因此在情報方面其實對他們多有保留,但貓有貓道,鼠有鼠路。
原鑄們在曾經同為灰盾並穿越銀河,前往自己的命運的時候往往在船上就結下了深厚的情誼,而在他們被塗上自己戰團的顏色後有些情誼依然不曾褪色。
“是的,帝皇的活聖人塞勒斯廷,據說她在卡迪亞隕落時曾經降臨,奮不顧身地戰鬥至於最後一刻,甚至幾乎殺死了混沌戰帥阿巴頓。”
“……從擊中時的手感來看,我懷疑並不是能否在戰鬥中殺死他的問題。”
在他能反應過來之前,西吉斯蒙德的金屬聲帶非常誠實地把他心理的話咕噥了出來,而他在意識到這句話蹦出來的瞬間將擴音器的音量調節拉到了最低。
多恩啊!怎麼回事?我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像……我曾被重鑄為的那柄利刃。
“您說什麼?”
“沒什麼,繼續說說你知道的。”
洛瑞安看了技術軍士一眼,帕瓦斯朝他點點頭。
“別擔心,沃爾佩斯兄弟雖然是第一連的老兵,但我覺得他沒有戴索利安那麼在意你們的規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