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董卓入京前開始

第89章 西河民情,籠絡糜氏(二合一)

……

“單于言重了!我既將任使匈奴中郎將一職,對於單于自當有應護之責。

只是對於西河,我雖曾於京中之時查過其部分資料,但那已是永和五年(公元140年)時的資料,時載西河郡有戶五千六百九十八戶,口兩萬零八百三十八人。

如今數十年過去,卻不知現如今西河郡那邊情況究竟如何,且據我所知,自去年那場聲勢浩大的叛亂之後,現朝廷已將南單于庭從西河美稷遷至離石。

卻不知單于對於眼下西河那邊的情況瞭解多少?可否替我簡單介紹一下,我也好在去赴任之前能夠提前作些準備!”

於夫羅聞言微微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不瞞將軍,西河郡於我匈奴而言,亦是故地,在流落漢地這些時日,我也曾多次派人前去打探西河郡那邊族人的情況,對於大體的情況,倒還算了解,既然將軍有問,小王自不敢隱瞞!”

崔鈞聞言不由正襟危坐,對著於夫羅說道:“如此,還望單于不吝賜教!”

於夫羅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神色逐漸凝重了下來:

“先說說人口吧,自黃巾之亂後,中原動盪,冀州更是當時的重災區,除卻大量百姓逃入山中之外。

更是有不少流民自河東涌入西河,其中,更有不少是精通農事的漢人,他們的到來,倒是讓西河的農耕有了不少的起色。”

“哦,那如此說來,此刻西河郡的人口應當還有不少咯?”

於夫羅苦笑著搖頭,

“西河郡地處邊郡,其情勢與我在河北這一年多來所看到的多有不同。

自中平五年正月,休屠各胡人寇略西河郡,西河太守邢紀被殺之後,朝廷一直都未能委派新的郡守到任。

其地官府幾乎徹底癱瘓,對當地百姓幾無管理,加之大量關東流民湧入,其戶籍早已混亂不堪。

如今在西河郡,我見到不少漢民村落都是自行推舉里正,管理日常事務,對朝廷的政令,也是能遵行則遵行,力不能及之處,便只能自行周旋。”

“那安全和治安方面呢?如今南單于庭就設在西河郡治,漢匈兩族百姓夾雜,往來人員複雜,不知其地如何治理?”

崔鈞聞言不禁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於夫羅聞言不由輕嘆一聲:

“匈奴各部與漢人雜居,習俗、律法多有不同,故而摩擦時有發生,一些小的爭鬥不斷,盜竊之事也屢見不鮮。

而且,周邊還有不少馬賊,時常趁亂劫掠,之前朝廷建制健全之時,尚有官兵巡邏彈壓,故而兩族百姓尚能勉強控制。

如今朝廷自顧不暇,西河郡的治安,便只能靠當地的豪強和各族自行維持。”

“豪強?”

崔鈞聞言不由挑了挑眉頭。

“正是!”

於夫羅點了點頭後,繼續道,

“西河郡雖地處偏遠,但當地亦有幾大家族,其中以田氏和孫氏因與我族多部有所往來,故其兩家根基最為深厚。

其家中多蓄養私兵,在當地暗中多有橫行不法之舉,將軍若是到了當地,當需多加小心這兩家豪強才是!”

“恩,多謝單于提點,那其地經濟情況如何?可有商戶流經此地?百姓如何解決溫飽?”

崔鈞感謝了於夫羅幾句後,便又繼續問道。

“不瞞將軍,離石縣周邊,因有三川河流經,故而其地土地肥沃,十分適合漢民的農業種植,其地百姓若能安心種植,想來多能滿足日常所需。

但商業就艱難許多,其地官道因戰亂年久失修,商隊往來多有不便,原本繁華的集市,如今也變得冷冷清清。

只有販賣馬匹的生意倒是一直不曾斷絕,多有中原商販不遠千里前來與我族交易馬匹。

不過,為避開朝廷耳目,故而,大多也只是在暗中進行,其中大多數馬匹生意多由孫、田兩家把控了!”

“多謝單于告知詳情,如此,鈞心中有數了。”

崔鈞聞言起身,鄭重地向於夫羅行了一禮,“日後至西河郡之後,還望單于多多支援,與我一同維護西河郡的穩定。”

於夫羅見狀不敢怠慢,連忙起身拱手道,“將軍放心,我父羌渠單于生前多與大漢親善,如今雖有波折,但我也盼著能恢復往日的和平,此番若能順利迴歸離石王庭,西河郡的事,我自會盡力相助。”

“善!”

“既如此,今後就麻煩單于了,眼下時候也已經不早,單于就先下去好生安撫部眾,讓其做好準備,待出發之日,我自會派人前去通知單于!”

“既如此,小王就不多打擾將軍了,告辭!”

見崔鈞點了點頭後,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於夫羅漸漸離去的身影,崔鈞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經過方才的這一番談話,

其實,雙方心裡都明白,這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合作。

崔鈞需要於夫羅的匈奴騎兵助力,以增強自己的實力,力求能在西河郡站穩腳跟。

而於夫羅則是需要崔鈞的支援,藉助東漢朝廷名望和崔鈞的力量,奪回單于之位,重振匈奴的威風。

至於之後的事情,就只有交給時間去決定。

……

“來人,去將糜氏的二公子帶來!”

在瞭解到西河郡當下的部分情況之後,崔鈞當即便有了不少想法,所缺的不過是一定的物資罷了。

想到這裡,崔鈞突然想到了先前被自己所囚禁的糜芳,當即對著帳外的侍衛高聲吩咐道。

不多一會兒,糜芳便被親衛帶了進來。

多日的囚禁讓其面色多少略顯憔悴,在從親衛口中得知崔鈞突然要召見他後,其心中多少有些激動,而在看到崔鈞之後,其眼神中卻多少帶著些許的警惕與不安。

微微皺眉,盯著崔鈞看了半晌,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怎麼,多日不見,糜公子不認識我了嗎?還是說當初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心底發虛,不敢直視於我?”

看著有些沉默的糜芳,崔鈞忍不住調侃了一下。

糜芳聞言心下不由一慌,連忙解釋道:

“將軍明鑑,大王與太后乃天家貴胄,我糜氏不過是海東一小小的商賈家族,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更何況當初也是朝廷強行扣押下我等商船,如何安排也都是朝廷做主,我等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餘地,就更別提提前知道上船之人的身份了!”

“公子之言,倒也並非無理,如此看來,當日之事當是有所誤會才是!”崔鈞似笑非笑的看著糜芳,緩緩說道。

“正是!正是!當初北上之時我就告訴過將軍的部下,我糜氏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怎奈當初無論我如何解釋,將軍部下就是不信。

以至於我等被無故囚禁了這十多天,還是將軍明察秋毫,能明白我糜氏之心,既如此,不知將軍可否放我一馬?”

糜芳聞言,似覺離開有戲,當即諂媚道。

崔鈞見狀,眉頭不由一皺,對於糜芳這等商賈的習性多少有些不喜,但想著接下來,對西河郡的經營尚有不少的地方需要依靠糜氏,遂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道:

“此事公子大可放心,此番尋公子前來,便是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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