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你自己的生命去玩輪盤賭,但不要帶上我們。”不多時,大家注意到遠方的小鎮中似乎騷動了起來。十分鐘後,幾個光點出現了。
那些光點逐漸接近,也越發明亮和清晰,正是從普沃茨克駛來的一隊卡車,看上去二三十輛。
峨眉月纖細無比,就像一個銀色魚鉤。月光無比微弱,今夜的能見度很低。
所有人都耐心等待著,直到打頭的卡車碾上地雷轟然爆炸。
“轟!”
反步兵地雷的威力沒那麼大,雖不足以掀翻沉重的卡車,但那輛倒黴的歐寶卡車也在瞬間報廢,機油和汽油頓時熊熊燃燒起來讓整輛車化作火團!顯然瓦爾蘭德士兵們沒有聊想到在剛出家門口的地方就遭到襲擊,猝不及防,車隊頓時擠在一塊兒混亂不堪。
從樹林間射來的子彈精準且致命,戴著大簷帽的少尉才露面不到四秒鐘就被射殺,一發7.62x54毫米輕尖彈攜帶著大約3300焦耳的動能擊中他的胸口,子彈透心而過。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檸檬手榴彈也飛了過來。
爆炸此起彼伏,破片四散飛濺!瓦爾蘭德士兵們拎著毛瑟步槍匆忙下車,連滾帶爬地遠離這片是非之地,翻身躲入旁邊凹下的路肩斜坡後邊。
毛瑟步槍的聲音格外清脆,傷員的苦嚎尤為悽慘。
半分鐘後,機槍的咆哮聲響徹原野,雨點般的毛瑟重尖彈劈頭蓋臉的向樹林間傾瀉,夾雜的曳光彈順帶引燃了一些枯草。
在付出一人陣亡的代價後,索科洛夫大士隨即下令撤退。
一行人留下這一片狼藉的爛攤子,悄然離開了伏擊地點。
這樣的情況同時發生在許多地方,早有預謀的破壞行動是北方斯芬克斯計劃的眾多組成部分之一。
切斷電話線、伏擊後勤車隊、埋設地雷、扭轉方向路牌、向平民散播謠言……
最惡劣的情況發生在漢普頓地區,凌晨5時45分,瓦爾蘭德第16步兵師阿德勒少將在匆忙趕往師部的途中,車隊於漢普頓北郊遭到伊凡羅斯傘兵突擊隊伏擊,他成為大戰爆發以來首位陣亡的高階將領。
十年如一日的精心準備在今天得到完美檢驗!測量維斯瓦河的水文條件是最基本的任務,適合渡河的位置早已被伊凡羅斯人摸的滾瓜爛熟。
當然,西岸的瓦爾蘭德人一樣嚴謹,同樣清楚那些地方適合渡河。
華莎以南數十公里的那座小山丘不僅有邊境觀察哨,同時也是一個營級預設陣地的側翼支點。
密集的炮彈從半空中尖嘯著飛過,沉悶的爆炸聲從後方不斷傳來,駐地軍營好像被炙熱的岩漿吞噬,有線電話已經中斷。
照明彈發出的慘白光芒下,數十艘衝鋒舟已經陸續衝上了河灘,放眼望去盡是密密麻麻的身影,遠方河中間若隱若現還有兩棲坦克。
豁免兵放下望遠鏡,拿起了施邁瑟衝鋒槍拉栓上膛。
他扭頭對那個新兵命令道:“穆勒!徒步傳達情況!至少有一個師的伊凡羅斯人在我們正面強渡維斯瓦河!”
“可是……”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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