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不過是志國不在家,革委會的人才會動手,只要志國出面革委會的人一定會給他面子。
老太太用頭去撞大隊長家的門,大聲嚎道:“我活不下去了,讓這些惡人給逼死了。”
老太太以為肯定會有村民上來阻止她,然後她就趁機哭訴抹黑陳媛媛。
誰知圍觀的人倒是不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攔著她,大家都冷冷地看著她表演。
那眼神就像看猴戲一般,彷彿她就是個笑話一般。
很多村民們站在遠處對她指指點點,眼裡都是厭惡和憎恨。
大隊長家的門怎麼會這麼硬,老太太沒用多少力氣,卻疼得腦袋嗡嗡直響。
她不想真死,可沒人拉她,老太太下不來臺,只能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靠在門上乾嚎。
還是跟來的民警看不下去,喝了一聲:“不許鬧,影響辦案。”
老太太借坡下驢立刻停下哭嚎,抹著眼淚道:“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民警上前敲門,對大隊長說明來意。
大隊長像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溫母一把年紀了,還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村民們炸鍋了。
“這老虔婆真不要臉,陳媛媛怎麼會要她的東西?”
“野山參?她有得起那東西嗎?”
“狗急跳牆,想訛人唄。”
“哈哈,還五十年份的,話說她見過五十年份的野山參嗎?真是笑死我了!”
嘲諷奚落的聲音不絕於耳。
陳大娘走到民警面前,“警察同志,你們不要聽這惡婆娘胡說,他們一家都靠陳媛媛養著,哪會有野山參這種東西?”
“就是,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查清楚!”一個村民上前說道。
馬老太太拄著柺杖走過來,說話慢吞吞的,一字一頓,讓人急得不行,卻一語中的。
“警察同志我看是這老不死的想霸佔陳媛媛的東西才誣告,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
“胡說八道!這野山參就是我家的。”溫母氣得直髮抖,指著馬大娘罵道。
想不到她都報案了,不但卻沒有一個村民相信她,唾棄陳媛媛,反而全都跑出來給陳媛媛作證。
“那你倒是說說,你從哪買的?你哪裡來的錢?”馬老太太嗤笑一聲。
溫母理直氣壯地道:“這野山參是我家祖傳的!”
“哦?革委會抄家的時候,沒把這東西給抄走啊?一家子右派還窩藏著好東西,不上交給國家?等會兒,我就去跟簡副主任舉報。”
馬老太太仍然慢吞吞地,一字一頓的說話,卻讓溫母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兩個民警一聽馬老太太的話,心裡就信了三分,都用不善的眼光看著溫母。
原來這老太太一家是右派分子。
右派分子家能有什麼好東西,就算有好東西,也早被革委會抄走了,這老太太八成是誣告。
小姑娘的名聲多重要啊?
這老太太卻誣陷人家偷盜,這讓人以後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