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立馬轉過身來,比著讓我閉嘴的手勢。
差不多兩個小時,警察收集好了相關物證,封鎖了現場,然後將屍體裝進一個黑色袋子裡抬走了。
等所有警察走後,已經是晚上22:00鍾了,斜對面那個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從我眼前走過,冷哼一聲。
不過她這次看起來精神了不少,面板變得白皙很多,像是年輕了幾歲。
我心想大概是晚上光線不好,看走了眼,或者她用了什麼名貴的化妝品,遮蓋住了臉上的瑕疵。
女人剛走了過去,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她後背和四肢上的印痕,竟然全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我又以為自己看走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定看清楚後,感到匪夷所思。
張遠從我身邊探出腦袋瞟了一眼說道,“那娘們兒上班去了,今晚不知道又要禍害哪個男人,這種人死了也是風流鬼。”
我看著張遠說道,“別在背後說人壞話,這樣不吉利的,尤其是在晚上。”
聞言張遠連呸了幾聲。
無聊的一天就這樣過去,我打算回我的住處,但想想對面剛死了人,索性又留下了。
還不到半個小時,張遠沒心沒肺地已經睡著了。
我決定好好洗個澡,自從來到西灃市,還沒好好清理一下,感覺自己已經臭氣熏天。
雖然條件差點,但只要有熱水就成。
我一邊哼著歌,一邊搓著身上的泥,看著掉下來的泥條,甭提有多解壓了。
洗完澡後,我光著屁股,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臥室,卻發現張遠不見了。
我喊了幾聲他的名字,沒有回應。
轉頭看時,又發現房門竟然開著,而且對面死去的胖大嫂的家門也開著。
我當即穿了條褲子衝了出去,一個箭步跨進胖大嫂家裡。
“張遠哥,你在嗎?”
我喊了幾聲,沒見回應。
之後我在門口牆上摸索了幾下,找到了開光,開啟客廳的燈。
突然一個身影從客廳穿過,我不假思索跟了上去。
一直到臥室門口,我推開臥室門,發現裡面沒人。
此時我突然被人從後面掐住了脖子,力量非常強大。
情急之下,我雙腳蹬在牆上,借力往後倒下去,那雙手才鬆開。
我連忙翻身站了起來,這才看清是張遠,而且他的眼睛全部變成白色,嘴巴一張一合,臉上青筋浮現。
“鬼上身?不對!應該是中邪了!!”我呢喃著。
張遠再次朝我撲來。
我側身躲閃,當即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一道符咒。
趁著張遠轉身的時候,一道金光打在他的身上。
張遠站在原地,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然後癱軟下去,開始口吐白沫。
見此,我扛著他回到屋內,平放在地板上,兩針內關穴,兩針湧泉穴。隨後緩緩按壓他的神闕穴位。
片刻後,張遠猛然坐起身,吐了一口黑血,眼睛逐漸恢復正常,臉上的青筋也完全消失了。
這時我去了趟廁所,接了一碗童子尿,趁著張遠還處於意識模糊狀態,全部給他灌了下去。
別看我今年二十了,至今還是童子身,這童子尿正好可以驅邪。
張遠醒來時,砸吧著嘴說道,“怎麼騷了吧唧的,跟喝了尿似的。”
看見我坐在旁邊憋著笑,張遠像是猜出來問題所在。
“好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當即否認道,“你可別賴我,剛才你夢遊,去了趟廁所,出來就躺在客廳裡。”
張遠思前想後,瘋狂撓著後腦勺。
“你意思是我夢遊去廁所喝尿了!”
說到這裡,我實在憋不住,捧腹大笑說道,“我……我剛才……上廁所,看見你……你趴在那裡……”
此時張遠已經忍不住了,連滾帶爬衝進廁所,感覺他能把胃吐出來。
接著連刷了十幾次牙,還把所有漱口水用完。
張遠依然覺得嘴巴拉不開栓,硬生生啃完一整塊香皂,洗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