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死後,我選擇了報警,畢竟人命關天這種事情,還是需要特定人去處理,報警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大批警方趕來,將整棟別墅圍了起來。
面對滿屋血肉橫飛的屍體,就連見過大場面的老警察都嚇得兩腿發軟。
現場只剩下我一個大活人,毫無疑問,我成了最大嫌疑犯。
警察將我帶回局裡,派了兩個人,一個看著四十多歲,另一個看著也就二十來歲,連夜對我進行審訊。
老警察上來問道,“既然來了,那就老實交代,這樣大家都痛快。”
我心想交代什麼?交代我殺人了?那不妥妥的冤枉嘛,比竇娥還冤。
見我沒有說話,老警察一臉不悅,敲敲桌子又說道,“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殺人?”
我淡定回答道,“秦禾,其次我也沒有殺人。”
“那你為什麼在案發現場。”老警察追問道。
“我算出那間別墅今晚有命案發生。”我說道。
老警察冷笑道,“算出來的?你當自己是神仙呢,能預測未來。”
我不假思索說道,“沒錯,我不光能預測未來,還能測人生死。”
聞言,一旁的年輕警察湊到老警察耳邊小聲說道。
“楊隊,看他滿口胡言亂語,會不會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或者說死的那些都是他的家人,這小夥子被嚇瘋了。”
老警察略加思索點點頭。
“你說的也有可能。不管是真是假,等現場證據送回來再說。”
“那現在還審嗎?”年輕警察問道。
老警察神情嚴肅看著我,抽了幾口煙說道,“你先慢慢問,我出去一趟。”
見老警察走了,年輕警察立馬緊張起來,看樣子是個新手,說話都不太利索。
“姓名……年齡……家庭住址……”
我不緊不慢回道,“秦禾,今年20,家住西灃市乾祐縣大河鄉雲嶺村。”
“那你為什麼殺人?”
年紀警察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依舊淡定回答道,“我沒有殺人,希望你們搞清楚點,還有別冤枉了好人,否則會被冤魂纏身的。”
聽我這麼一說,年輕警察投來同情的目光,“唉,年紀輕輕的,怎麼滿嘴胡言亂語,怕不是被嚇傻了。”
這時那名老警察推門進來說道,“你的嫌疑已經排除,你可以走了。”
我笑了笑起身離開了審訊室,卻聽見那名年輕警察說道。
“還沒審訊呢,就這麼把他放了?”
老警察解釋道,“經過現場勘察,沒有發現任何與他相關的證據。”
“並且那六個女人都是被李正殺害的。”
“最詭異的是,從監控看到李正是自己把腦袋割下來的。”
年輕警察哆哆嗦嗦說道,“師父……你不會……騙我的吧……哪有人自殺……能把自己腦袋割下來……”
老警察短嘆一聲,“我也不相信,但是監控畫面是這樣的,而且還是沒有被處理過的原畫面。”
我搖了搖頭走出警局。
張遠開著他那輛計程車,正在門口等我,見我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怎麼樣?沒事吧?”
我笑道,“行得端,坐的正,當然沒事咯,難不成他們會嚴刑逼供。”
張遠哈哈一樂。
出於本能反應,我又看了看張遠面相,發現他印堂依舊微微發黑,面色蒼白且蠟黃,還是一副將死之人的相貌。
我又扒開他的衣服,見到那塊黑肌膚非但沒有消失,而且還擴大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張遠身上的陰氣並不是呂晴所為,而是另有他人。
張遠看著我愁容滿面,呵呵笑道,“不管它了,反正我也沒啥感覺,活一天算一天,要是真的死了,不有你替我收屍嘛。”
我看著張遠,心想才短短兩天時間,你的態度變得倒挺快,前一秒還在怕死,後一秒就無所謂了。
也是,與其惶惶不可終日,倒不如過好一天是一天。
上了車之後,我又問到李萱的情況。
張遠回道,“昨天晚上你走之後,李萱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做完筆錄後,她就走了,我想著送她回去,可是她拒絕了。”
“奇怪的是,我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跟李蓉對視,總感覺怪怪的。”
聞言,我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難道說李蓉沒有死?死的那個是她的妹妹李萱?
我立馬問道,“李萱昨晚去哪了?”
“回家了唄,還能去哪。”
“快!我們現在去他們家。”
於是張遠調轉車頭,直奔李萱的住處,可到了之後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