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從自己小妾床榻上驚醒過來,迫不及待的穿上衣服,領著親衛趕到現場。等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郭汜、樊稠、李蒙三人都已經趕來。
“怎麼回事?張濟怎麼死了?”
李傕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在長安城內,有可能,也有實力擊殺張濟的,也只有眼前三人。
“今日張濟受董承邀請赴宴,回來被襲殺的,隨從護衛多死於弩箭之手,弩箭上都塗了劇毒,剩下的護衛也都是死於利劍之後,劍鋒上有劇毒。應該是死於刺客之手。”
郭汜將事情說了一遍。
“是誰?”李傕目光掃了眾人一眼。
張濟這個人雖然本事不大,但能起到平衡的作用,早李傕、郭汜兩人之中,能平衡局勢,和樊稠、李蒙一樣,甚至比兩人更加重要。
“不知道。”郭汜想也不想就搖搖頭。
最近長安城內很亂,無數遊俠出沒,還有西涼軍自己也進城搜刮,百姓困苦不堪,許多人都離開長安,朝洛陽、荊州而去。
“郭多,人不是你殺的?”李傕有些不相信郭汜的話。
“當然不是我殺的,我殺他幹什麼?”郭汜勃然大怒,怒目而視,冷哼道:“不會是你殺的吧!你想兼併他手下的人馬?”
四支大軍之中,郭汜的兵馬稍微多點,李傕次之,張濟再次之,李蒙和樊稠兩人的兵馬最少,李傕若是殺了張濟,趁機吞併他的兵馬,這種情況未必不可能發生。
李傕聽了頓時氣的臉色通紅,指著郭汜冷哼道:“我和張兄情同手足,豈會害他,我看是你,你是看在他站在我這邊,所以心中惱怒,氣憤之下,就殺了張將軍。”
李傕也很懷疑郭汜,若是因此而吞併張濟得兵馬,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郭汜的兵馬就遠在自己等人之上了。
一邊的李蒙和樊稠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目光中露出慌亂之色。
兩人的兵馬還不如張濟,現在張濟死了,下一個是誰?眼下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肯定在兩人之間,在這長安城中盜賊、遊俠不少,但這些人只是欺負一下尋常百姓,絕對不敢動西涼軍分毫,更不要說刺殺西涼軍大將了。
而且那些弩箭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頓時心中已經生出一絲退意。
而這個時候,李傕和郭汜兩人已經爭的臉紅脖子子粗了,就差沒有拔劍相向,但看這架勢,廝殺是遲早的事情。
兩人不敢怠慢,趕緊領著人手離開現場,至於張濟的屍體,與他兩人無關。
“樊兄,今日死的是張濟,明日死的或許就是你我兩人,這長安城是不能呆了。”李蒙騎著戰馬,臉上難掩驚恐之色。
實在是太可怕了,前兩天眾人還是好友,雖然爭鬥,但也沒有動刀槍,但轉眼之間,兩人轉身就將中間人給殺了。
為的就是要吞併張濟的兵馬,擴大自己的實力,連張濟都給殺了,兩人豈會放過自己兩人。
“不錯,是要離開這裡,伱我兩人只有數千兵馬,留在長安城只能被兩人吞併。”樊稠也連連點頭,難掩心中的恐懼。
“你我去哪裡?”李蒙大喜。
“驍騎軍如何?我等都是屬於太師手下,和驍騎軍尚有一段香火情。”樊稠想了想說道。
“驍騎軍軍紀嚴明,你我要去,可要小心了。”李蒙有些遲疑。
“那就去袁術,袁術正在和劉表開戰,我們去投靠他,必定受到重用。”樊稠想了想說道。
“那就去找袁術。”李蒙當即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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