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捋須微笑,“殿下若主動提議,既顯兄長風範,又能確保二皇子遠離權力中樞。陛下必會感念殿下寬厚,朝臣也會稱讚殿下仁德。“
秦承乾沉思片刻,眉頭漸漸舒展:“賈公高見。只是.若父皇將他留在南中呢?“
“那也無妨。“賈詡眼中精光一閃,不在意的說道:“南中雖大,卻是蠻荒之地,瘴氣瀰漫,民風彪悍。二皇子久居長安,未必適應。況且.“
“況且什麼?“
賈詡壓低聲音:“治理南中,是何等困難的事情。“
秦承乾猛地抬頭,與賈詡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好!明日早朝,孤便上表請封。“秦承乾起身,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多謝賈公指點。“
賈詡躬身行禮:“為殿下分憂,乃臣本分。“
雨勢漸小,秦承乾離開賈府時,心情已大不相同。他望著陰沉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與此同時,成都府衙內燈火通明。剛剛平定南中的秦承稷正與諸葛亮對弈。
“孔明先生,這局又是你贏了。“秦承稷放下棋子,搖頭苦笑,“用兵如神,下棋也如此了得。“
諸葛亮輕搖羽扇,微笑道:“殿下過譽了。棋局如戰場,殿下能七擒孟獲而不殺,這份仁心才是取勝關鍵。“
秦承稷望向窗外夜色,輕嘆道:“不知父皇會如何處置南中“
“報——“一名侍衛匆匆進來,單膝跪地,“長安急報!“
秦承稷接過信函,拆開一看,臉色驟變。
諸葛亮見狀,問道:“殿下,可是長安有變?“
秦承稷將信遞給諸葛亮,聲音有些發顫:“父皇下旨,將南中改為雲南行省,封我為雲南王命先生為雲南王相,共同治理。“
諸葛亮接過信函細讀,眉頭微蹙,隨即舒展:“殿下,此乃喜事啊。“
“喜事?“秦承稷猛地站起,眼中滿是不解與委屈,“先生難道不明白?這是要將我發配邊疆!我在南中立下大功,父皇卻.“
“殿下慎言!“諸葛亮打斷他,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才低聲道,“陛下此舉,實有深意。“
秦承稷強壓怒火,坐下問道:“什麼深意?“
諸葛亮輕搖羽扇,緩緩道:“其一,殿下平定南中,功高震主,若回長安,必使太子不安。陛下這是在保護殿下。“
“保護?“秦承稷冷笑。
“其二,“諸葛亮繼續道,“雲南雖遠,卻是戰略要地。若經營得當,可成大唐西南屏障。陛下將此重任交給殿下,實是信任。“
秦承稷神色稍緩,但仍不甘心:“那為何不讓我回長安受封?“
諸葛亮嘆息:“陛下此刻遠在東北,讓殿下回長安,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秦承稷如遭雷擊,呆立當場。良久,他才苦澀道:“原來如此.父皇是怕我與大哥.“
“殿下明白就好。“諸葛亮正色道:“陛下派臣輔佐殿下,也是表明對殿下的重視。雲南雖遠,卻可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