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融合了前世記憶後,蓋里斯便不喜歡隨身佩劍了,那把先王鮑德溫所賜之劍,蓋里斯也只是收藏著,不再使用。
兵器、這東西,真的沒辦法喜歡,當然,他現如今其實也不需要隨身配劍。只是在需要用的時候,朝身邊人借一把。
此刻蓋里斯手中的劍是西蒙的,西蒙作為一名經年的騎士侍從,其所使用的長劍,與蓋里斯用的那把在制式上沒什麼區別,是一樣的,蓋里斯用起來頗為順手。
這種長劍,實則應當稱為手半劍或半劍,其特點在於劍柄較長,可單手使用,也可雙手使用,在戰鬥中具備相當的靈活性。既適合騎士在騎馬時使用,也適合步兵在地面上作戰。
當然,這種靈活的武器,揮舞操弄起來,都比較麻煩,需要經年累月的訓練。
蓋里斯的劍技在騎士中,其實談不上多麼精妙,但現如今不同了。
放開那約束著的感知後,身周的一切、無論是花草樹木、又或者塵埃飛揚,蓋里斯都能用視覺捕捉到,在他的眼中,這些向著自己衝鋒而來的重步兵,比之當初那些騎馬的貝都因人,要慢上更多更多。
他在面對這些士兵的時候,完全不需要考慮什麼格擋,完全不用考慮什麼精妙的劍刃揮舞。
當其緩步走入軍陣中的時候,長劍一次次刺擊、或斬向脖頸,直襲那些沒有被盔甲頭盔包裹著的位置。這些尋常人難以捕捉的空擋弱點,對於此刻的蓋里斯而言,便彷彿如摘花般隨意。
時間談不上停頓,蓋里斯的速度,也並未提升至常人肉眼不可及的狀態。
也正因此,他的表現,對於那些旁觀者而言,比如村民、比如艾哈邁德等人,有些過於難以理解了。
那是走,卻又比跑更快!那是揮劍,卻看不到半點蓄力!更彷彿是一個鬼魅在抽搐的閃爍!而伴隨著那些陽光下的劍光閃過,便是鮮血如泉噴湧。
蓋里斯沒有刻意避開那些血,他表現的更多是一種隨意,而當其從那十名重步兵的軍陣中穿過的時候,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滴,在他身後,那些想逃、卻又來不及逃計程車兵們接連倒下。
劍身上的血珠,絲滑順著劍刃自劍尖滴落在地,這一次……蓋里斯用過的長劍上,並未蹦出一個缺口。
“啊?阿巴?阿巴……”艾哈邁德極速眨著眼,他覺得自己是見到什麼幻覺了,或者說中邪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的那些士兵呢?!那些一年要花二十個金第納爾才能養出來一個的私兵呢!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砸了幾百金第納爾的結果,就這!
開什麼玩笑。
真不是做夢?直到蓋里斯將劍架在他肩膀上,用那貴重的布料擦拭劍刃上的血珠時,艾哈邁德才回過神來。
“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我就是那塊磚,我是先知的封印,在我之後將不會有任何使者或先知。”
“我要告訴你,在我眼中,默罕默德先知比之天兄耶穌,是同樣值得尊敬的存在,天兄耶穌以慈善傳播福音,而默罕默德先知則是以刀劍馬匹向世人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