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審視世界的目光,總是特別的。
一朵花、一隻蟲、木頭上的紋路……都能帶來喜悅。
隨著人年齡的成長,大多數人對每日發生的各種事,都褪去了新奇感,開始忽略生活中的細節。
越來越少,再去全神貫注的觀察、感受、聆聽,也就愈發的固執己見。
正所謂年齡越大、看的越少。
這也是為何蓋里斯,會漫無目的落座於此,審視著來往行人的緣故。
他並非什麼居於王宮,高高在上的下達命令的人,他是一名“先知”。
在葛蘭西的思想中,知識分子,被分為兩類。
一類是傳統知識分子:如神職人員、教授、文學家等,他們通常被認為超脫於社會階級之上,自認為代表“普遍理性”或“超階級”的真理。
以社會為研究物件的人,隨著他們越發的瞭解社會的規律,其實也就越同真實社會疏離,難以沉浸於洪流之中。
畢竟,社會對於社會研究者而言,亦如小白鼠於實驗員。
另外一類就是“有機知識分子”。
即知識分子要走出書房,如草芥一般植入窮人的土地,以這個世界那充盈的苦難做養料,好結出那苦澀而又警醒世人的果實。
如經文中所寫的:要將窮人那雞毛蒜皮的瑣事等同誡命一般鄭重其事,因為神就他們之中。
先知是便是要如此,聆聽人民的歷史之聲,投入到人民之言中去。
他要同人民同行,主動躍進歷史的洪流中。
在這樣的想法中,蓋里斯遇到了阿倫,而後不由得驚歎了起來。
阿倫具備別樣的天賦,這天賦不僅限於對人的觀察,也還包括了對他人處境的共鳴、共情。
而有這樣天賦的人,總是不缺乏故事,他理應揮筆寫出自己所經歷、所見證、所感動的那些。
一代人要有一代人的文化,靠著蓋里斯自己、靠著阿爾喬斯、阿梅代他們這些老一代人是遠遠不夠的。
除去在廣場上,對許多人進行了側寫外,蓋里斯又向阿倫問道:“那麼,像一旁乞丐那麼假的人,如今城裡還有多少?”
阿倫停頓了片刻,回答道:“似乎比以前多了,至少我,見過五個不重樣的。”
從阿倫這邊得到了資訊後,蓋里斯點了點頭,便鬆開阿倫的手,離開了這裡。
至於那些贓物是否會送到警察局,蓋里斯只能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對他來講,想在這麼一個1平方千米面積不到的城市裡找到個熟人,確實沒什麼難度。
……
另一邊,在看到蓋里斯這麼一個奇怪的人,離開聖墓教堂前的這處廣場後。
附近一些小鬼,都趕忙湊到了阿倫身邊,然後一夥人在阿倫的帶領下,轉到一旁無人的小巷裡。
看得出阿倫在這夥人裡,算是孩子王一樣的角色。
“阿倫,真要把那些東西送警察局去嗎?”
一個先前在廣場不斷推銷十字架小孩,湊過來急切的問道。
他們這些人,偷的東西,量其實並不多,但就是這點收穫,卻意味著能讓他們多幾頓飽餐,免於飢餓。
阿倫也皺起了眉頭,心裡頗為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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