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嚇得脖子一縮。
傅宴亭腳步也頓了頓。
直到上了電梯,姚水兒才輕聲問:“這是你安排的嗎?”
傅宴亭一臉黑線,“不是。應該是秦峻自作主張。”
傅宴亭並不是好排場的人,他每天都要來集團工作,要是每次進出都要高聲問好,那集團安保和前臺嗓子應該早廢了。
姚水兒見過秦峻。
她帶著孕檢單來找傅宴亭的時候,秦峻跟在傅宴亭身後。
給奶奶繳費那些事,也是秦峻跑前跑後。
專屬電梯直達頂樓。
電梯門剛開啟,秦峻就猛地一鞠躬:“熱烈歡迎太太蒞臨集團視察工作。”
姚水兒:“……”
…嘎…嘎…嘎…
彷彿有烏鴉從頭頂飛過。
傅宴亭發出一聲冷笑,“你年終獎沒了。”
秦峻立馬站直,擺出專業沉穩幹練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峻學過川劇變臉。
姚水兒沒忍住溢位笑聲,因為緊張而緊繃的情緒鬆快不少。
姚水兒笑了,那秦峻的年終獎就能保住了。
傅宴亭將姚水兒牽進辦公室。
傅宴亭的辦公室特別大。
除了辦公區以外,有獨立休息間,有檯球桌,有影音區。
在落地窗旁還有一個紫檀木茶桌,茶桌木雕特別精細,桌上甚至刻出一條河,水流流動,其中還養了兩尾全身銀白尾巴飄逸的蝴蝶鯉。
傅宴亭帶姚水兒在茶臺旁坐下。
“我先處理點工作,你自己活動活動?想喝茶也行,去影音區看電影也行。”
姚水兒乖巧點頭,“好,你不用管我的。”
傅宴亭剛在辦公桌前落座,秦峻就在外面敲門。
“進。”
秦峻抱著厚厚一沓檔案走進來。
“BOSS,這是今天需要審批的檔案,上午十點還有財務大會。另外……”
秦峻將檔案放下,把放在檔案頂端包裝精緻的邀請函遞給傅宴亭。
“我上班時在集團門口遇到輝陽銀行的人,他們送了張酒會邀請函過來。”
提到輝陽銀行,姚水兒猛地站了起來。
傅宴亭轉頭看向姚水兒。
只見姚水兒臉色驟然發白,剛倒好的熱茶從手中跌落,茶水賤了一地。
就連小腿被飛濺的熱茶燙到,姚水兒也沒有察覺。
傅宴亭連忙起身,大步走到姚水兒面前蹲下,抽出紙巾幫姚水兒把茶漬擦掉。
檢查了下,確定姚水兒面板沒有被燙紅這才站起身。
“怎麼這麼不注意?痛不痛?”
姚水兒沒有回答,她急切地扶住傅宴亭雙臂,“姚耀輝知道我跟你結婚了對不對?不要去,求你不要去。”
傅宴亭反手把姚水兒雙手都攥進手裡,似安撫,似給她安全感。
傅宴亭道:“我們結婚的訊息,除了我身邊人,沒有外人知道。”
姚水兒鬆了口氣。
秦峻也連忙道:“BOSS每天收到的酒會邀請函式不勝數,整個京市大大小小的企業都想巴結BOSS,輝陽銀行也是其中之一。平時這些邀請函一律不收的,是我看到邀請人是姚耀輝,這才自作主張拿上來。”
姚水兒顫聲問:“那、那是什麼酒會?”
秦峻看了眼邀請函,“是獨女姚柳枝20歲生日酒會,就在明天。”
獨女……
姚水兒腳步踉蹌了下。
傅宴亭牢牢將姚水兒穩住按進懷裡,不讓姚水兒看到他寒霜般的冷臉。
傅宴亭眼神陰沉,語氣降到冰點:“去告訴姚家,這獨女生日酒會,我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