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接吻都可以了,幫傅宴亭解領帶又算什麼呢?
傅宴亭的眼神太灼熱,姚水兒不敢跟他對視,就專心盯著領帶解領帶。
傅宴亭189的身高,要比165的姚水兒高出一個頭。
從上向下看的視角,姚水兒的睫毛特別濃密纖長,她緊張時睫毛會發顫,勾得人心間癢癢的。
“小水兒。”
“啊?”姚水兒第一次幫別人解領帶,並不熟練,還在找方法,以為傅宴亭在催促她快點,就連忙道:“再等等,馬上解開了。”
傅宴亭根本不急。
甚至巴不得跟姚水兒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傅宴亭開口:“明天姚家酒會,有我在,別害怕。”
姚水兒動作僵了僵,半秒後才把領帶從傅宴亭頸間抽出。
“我…我不害怕,拿完玉鐲就走了。”
說不害怕是假的。
傅宴亭或許只知道姚水兒在姚家不受父親後媽和妹妹待見,但他並不知道姚水兒這半年到底經歷多少打罵折辱。
爺爺在世時還好,被姚柳枝搶走的,爺爺奶奶都會重新給她買。
可爺爺去世,奶奶生病住院,姚水兒自己住在姚家別墅裡,真的體會了整整半年孤立無援的滋味。
她也提出過搬出去住,可姚耀輝不許。
直到她當賣酒女的事被錢來旺發現,大概是錢來旺宣揚了出去,害姚耀輝丟了臉,這才被趕出家門。
總之那半年心酸,姚水兒很難跟家庭幸福的傅宴亭講。
他大概是難以理解、難以共情的。
不過有傅宴亭陪她一起回姚家,她確實多了一絲安全感。
姚水兒順便幫傅宴亭把西裝外套脫下來,“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酒會嗎?以什麼身份?”
“當然是你合法丈夫的身份。”
“那姚耀輝會恬不知恥的用岳父的身份攀上你,會打著你的名號在京市作威作福……”姚水兒為難,“我不想你因為我惹上麻煩。”
傅宴亭彎腰,跟姚水兒平視。
“你似乎對我的身份有認知偏差,你的丈夫我,在京市除了家中幾個長輩的面子要給,至於旁人,想給我提鞋都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區區一個姚耀輝,哪攀扯得上他傅宴亭?
傅宴亭大手輕撫上姚水兒的臉,鳳眼如炬,“而你,是我傅宴亭的太太,是整個傅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從今往後你也可以挺直搖桿,我甚至很希望能看到你藉此身份作威作福的模樣。”
挺直腰桿?
作威作福?
“我可以嗎……”姚水兒覺得這兩個詞離自己好遙遠。
“你可以,你身後是整個傅家。”傅宴亭篤定回應。
可是為什麼呢?
姚水兒眼眶有些紅,感覺自己在做夢。
姚水兒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當然是因為傅宴亭喜歡姚水兒。
雖然一見鍾情這個詞太單薄,但四年前的那一眼,確實是姚水兒在傅宴亭心裡留下痕跡的基礎。
之後在不俗外重逢,姚水兒的無助、嬌軟、甜美也讓傅宴亭心動。
傅家一家都是情種。
傅爺爺是,傅徵是,傅宴亭也是。
縱使外面桃花千萬朵,可先是姚水兒這一株入了眼,那就很難再看見其他香。
但傅宴亭沒有跟姚水兒直說。
姚水兒性格自卑,傅宴亭說了他喜歡她,姚水兒大概也是不敢相信的。
所以,傅宴亭換了個說法。
傅宴亭道:“我們傅家人就是愛護短。你是我妻子,是我寶寶的母親,我護著你理所當然。”
果然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寶寶……
姚水兒笑笑,開口:“我知道啦,你快去洗漱吧,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