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紅著眼眶顫抖著手把手術單簽了。
護士再次叮囑:“繳費單已經發到賬戶上,大概是5萬左右,一定要在兩小時內把手術費繳了!”
護士說完就又進了手術室。
姚水兒在手術室前急得來回踱步,一邊踱步,一邊開啟手機檢視銀行卡餘額。
剛支付完腫瘤切除手術的費用,姚水兒的餘額僅剩幾千塊。
5W明明不算什麼大數額,可偏偏姚水兒拿不出來!
怎麼辦……
借錢,對,借錢。
可是找誰借呢,她連朋友都沒有。
事態緊急,姚水兒也顧不上許多,她只能寄希望於姚耀輝了。
被罵也好,被辱也罷,只要能救奶奶,被打死她都認。
可按下微信電話撥號鍵後,螢幕卻彈出紅色感嘆號。
姚水兒被親生父親拉黑了,逐出家門不夠,連聯絡方式都不再留。
無助感像濤濤巨浪向姚水兒襲來,將姚水兒捲入深海。
恐慌、窒息,無力是姚水兒現在的全部感受。
強撐了半年的她,本以為終於能苦盡甘來。
可最終還是被這小小的5萬塊困住!
姚水兒洩氣般的捂臉嚎啕大哭起來。
窗外太陽下山了。
夜風襲來,捲起被姚水兒遺忘的孕檢單,吹至姚水兒腳邊……
-
傅氏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助理秦峻抱著厚厚一沓檔案,“BOSS!今晚還要組織員工去不俗找姚小姐買酒嗎?”
“不用,她辭職了。”
秦峻小聲嘟囔:“可惡啊,痛失兼職!”
一個月前,人事在集團內部郵箱釋出一條“兼職資訊”。
凡是傅氏集團員工,可憑自願去不俗喝酒消費。
只要在姚水兒手上消費一箱酒,不僅報銷賬單,還會額外給2000獎勵金。
這一個月,不少愛喝酒的員工,都靠這個小賺一筆。
不過,秦峻有個疑問。
“BOSS,您怎麼不直接把錢給姚小姐呢?”
這麼七拐八彎的,集團員工賺了錢,不俗的老闆燕大少賺了錢,但提成到姚水兒手裡的卻只有幾萬塊。
傅宴亭一邊批閱檔案,一邊反問:“我以什麼理由直接把錢給她?”
“做慈善?”
“全天下比姚奶奶病重的人多了去,怎麼不給其他人做慈善?”
“畢竟您睡了她!”
傅宴亭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秦峻。
傅宴亭高挺鼻樑上的無框眼鏡泛著寒光,讓他看著有些不近人情,可他說出來的話很有溫度。
他說:“我不希望她誤會這筆錢是用她身體換來的。”
那場失控貪歡對姚水兒來說,應該是場無助的意外。
但於傅宴亭來說,卻是無價的驚喜。
這時,秦峻手機響了。
是集團前臺。
“秦特助,有位姓姚的女士想見傅爺。”
秦峻還沒來得及回覆,就見傅宴亭起身快步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