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回到姚家。
剛邁進客廳,在看到沙發上的身影后,瞬間僵在原地。
就在此時,四十多歲戴著眼鏡、外表看似溫文爾雅的姚耀輝轉過頭,用冷若寒冰的眼神死死盯著姚水兒。
姚水兒臉色發白,後背冷汗迸發。
“爸……”
“滾過來!”
姚水兒雙腿宛若千斤,重得抬不起來。
但在姚家,除了姚柳枝,沒有任何人可以忤逆姚耀輝。
姚水兒嚥了咽口水,走到姚耀輝身側。
“啪——”
清脆激昂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客廳響起。
但姚水兒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臉頰腫脹起來,腦袋有“嗡”的一聲耳鳴。
伴隨著耳鳴聲,還有姚耀輝的厲聲喝問。
“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
“要是讓外界知道我姚耀輝的女兒去當賣酒女!我在京市還怎麼混!”
“當陪酒女也就算了!還敢冒充自己是枝兒!”
耳鳴聲慢慢消失,臉頰腫脹感也消失。
當腫脹感消失那一刻,火辣錐心的疼痛感也接踵而來。
很痛很痛……
痛得姚水兒張口說話,都被痛得溢位生理淚水。
她低著頭,緊緊揪著衣襬,平靜開口:“我為什麼當賣酒女,您不知道嗎?”
半年前,姚爺爺去世,姚奶奶也突發心血管瘤住院。
姚耀輝作為兒子,又是一行之長,明明財產上億,卻連十幾萬手術費都不願意支付。
只因姚奶奶當年不準後媽張蓮月和姚柳枝踏入姚家大門,害她們淋了場雨。
姚耀輝能狼心狗肺,姚水兒不能。
親媽生下姚水兒就離婚出走,而姚耀輝從小眼裡就只有姚柳枝沒有姚水兒。
姚水兒沒感受過父愛母愛,從小就是爺爺奶奶帶在身邊養育。
所以奶奶的手術費,姚耀輝不給,姚水兒就自己賺!
姚水兒獨自承擔奶奶住院化療的醫藥費。
同時還要攢下切除腫瘤的手術費。
姚水兒主業是甜點師。
她白天在甜品店打工賣小蛋糕,晚上去不俗賣酒。
半年時間攢下10萬塊,距離手術費就只差5萬!
再堅持最後一兩個月,她就能攢夠奶奶的手術費了……
姚耀輝根本不在乎姚奶奶的死活。
姚耀輝開口:“你要是還想留在姚家,就不準給我丟人現眼!”
姚水兒抬頭:“只要您打不死我,我還是會繼續去不俗賣酒。”
姚水兒這句話徹底把姚耀輝激怒。
姚耀輝起身扯住姚水兒頭髮狠狠把她甩到牆角。
緊接著,姚水兒熟悉無比的拳打腳踢就招呼了上來。
但姚水兒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不知道捱了多少拳多少腳,聽到一聲嬌嬌軟軟的“爸爸你在幹什麼呀”之後,姚耀輝才將姚水兒甩開。
姚耀輝理理西裝,推推眼鏡,向樓梯口甜美乖巧的姚柳枝露出慈父微笑。
“枝兒今天起這麼早?爸爸給你做了早餐。”
說完,又冷眼看向姚水兒開口道:“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姚耀輝的女兒,別再踏進姚家一步,那個老不死的,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直接把姚水兒像垃圾一樣拖出去。
“嘭”的一聲,大門隔絕出兩個世界。
外面,是癱倒在地的姚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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