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拾月向前邁了一步,半身擋住姚水兒,她手一甩,一把泛著寒光刻著‘X’的軍刀就從袖中落到手上。
姚拾月舉起軍刀,冷冷開口:“辱我主人者——死。”
全場再次譁然。
而姚耀輝看到軍刀上的‘X’後,表情也僵住了。
只有姚柳枝什麼都不知道,還在試圖找回面子。
姚柳枝大聲開口:“姐姐!你上哪找的群眾演員演技太差了吧,這又不是拍電視,還主人呢,太假了!”
姚柳枝剛說完,姚耀輝就重重甩了姚柳枝一巴掌。
“爹地!”姚柳枝不敢置信。
“閉嘴!”
姚柳枝不認識‘X’組織,姚耀輝認識。
‘X’是近8年來在國際上有名的殺手組織,姚耀輝不知道創辦人是誰,只知道‘X’組織創辦人極其護短。
當年有人在暗網買殺手當保鏢,因為看中殺手貌美動了色心企圖玷汙,結果被殺手廢了命根子。
那人惱羞成怒,在暗網公開指責‘X’不專業。
之後殺手沒受到任何懲罰,反而是那人永遠消聲滅跡了。
經過這事,所有人都知道‘X’護短。
更讓姚耀輝沒想到的是,姚水兒居然有錢請‘X’的殺手當保鏢?
不敢得罪‘X’的人,但收拾姚水兒姚耀輝還是敢的!
姚耀輝道:“你給我上樓!”
姚水兒站著不動,“上樓幹嘛?打我嗎?你已經不是我父親,你沒資格了。”
人不可能一瞬間從怯懦變得勇敢。
可仗著有姚拾月的保護,仗著身後背靠傅家,姚水兒真的有底氣反擊了。
可人一旦鼓起勇氣反擊過,就知道原來反擊有多麼解氣。
姚水兒從來沒有哪刻像現在這樣痛快。
她做到了。
像傅宴亭說的那樣,她“仗勢欺人”了。
藉著這股勁,姚水兒向前一步。
她環視一圈,揚聲對所有人開口:“我知道大家或多或少從錢來旺口中聽說了些流言蜚語。是,我當賣酒女不假,但在座各位應該都在不俗消費過,你們見過不俗的服務員陪酒嗎?”
“我明明是姚家大小姐,為什麼會淪落到要賣酒?當然是因為他——”
姚水兒伸手指向姚耀輝。
“閉嘴!姚水兒你給我閉嘴!”
姚耀輝氣急,已經顧不上偽裝,想上前去捂住姚水兒的嘴。
可有姚拾月在,姚耀輝根本近不了姚水兒的身。
客人們根本沒想到來參加個酒會還有戲看,都紛紛催姚水兒繼續說。
姚水兒也不負眾望,她紅著眼眶,將一直埋在心裡的委屈盡數倒出。
“在我爺爺去世後姚耀輝就對我奶奶和我不聞不問,我奶奶腫瘤住院,他,一行之長,十幾萬手術費都不肯出。”
有人問:“所以你才被逼無奈去賣酒嗎?”
姚水兒回應:“賣不賣酒不是重點,我也不覺得賣酒有什麼不對,只要是合法合規的工作就不該受到歧視。”
說完,姚水兒看向姚柳枝。
“我也不想再跟姚家有任何牽扯,我今天來,只想拿回我爺爺送給奶奶的定情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