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抿抿唇,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拾月,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姚拾月沉默。
好吧,看來短時間內沒辦法改變姚拾月的觀念。
姚水兒上班快遲到了,也沒時間跟姚拾月糾結這個問題。
姚水兒把姚拾月拉上車,讓司機開車。
等車子開起來,姚水兒才開口:“從今天起不用刻意躲起來,跟在我身邊保護就好~”
“是。”
卡著上午十點整,姚水兒抵達半糖。
半糖店門已經開啟,合作水果店的老闆正一箱一箱把姚水兒預定的水果往烘培房送。
而方南這個大老闆,正蹲在門口花壇前,一邊吸溜雪糕,一邊對著手機笑。
那笑容燦爛程度,就像看到什麼頂級笑話。
直到姚水兒下車,帶著姚拾月來到方南面前,方南這才把注意力從手機螢幕上移開。
方南看看姚水兒,又看看姚水兒身後戴著鴨舌帽低著頭看不清五官的姚拾月。
“這誰啊?”方南問。
“她叫姚拾月,算是我的保鏢吧。”姚水兒把姚拾月拉到身邊,對方南繼續道,“以後我上班的時候,拾月都坐在店裡等,可以嗎?”
方南視線在姚拾月身上掃視。
姚拾月自始至終都沒抬頭,寬大的帽簷遮擋半張臉,只露出下頜和崩成直線的嘴唇,明明是大夏天,她卻穿著黑色襯衣外套,寬鬆外套下看不清身材,無法判斷武力值。
方南早些年為了自保,練過幾年泰拳,見過不少高手。
儘管看不見姚拾月身材,但也隱約能感覺到姚拾月的實力不容小覷。
方南露出笑意,捏捏姚水兒的肉臉,“你確實需要保鏢,你那個後媽想找人弄掉你肚子裡的孩子,都找到我這了。”
方南這話一出,一道寒光閃現。
原本站在姚水兒身邊的姚拾月已經來到方南身側,一把冰冷的軍刀匕首已經橫在方南脖頸上。
方南笑意收斂,丹鳳眼一抬斜眼看向姚拾月。
姚水兒也反應過來,感覺慌忙擺手:“拾月你別傷了南姐,南姐不會害我的。”
姚拾月沒動。
姚水兒再次解釋,“南姐救過我的命,她真的不會害我!”
姚拾月這才放下軍刀匕首,退回姚水兒身後。
姚水兒趕緊去檢查方南脖子,發現方南脖子已經留下一道紅痕,是被鋒利的刀刃割破了皮,滲出一點點血絲。
“南姐,對不起!”姚水兒十分愧疚。
方南摸了摸脖子,傷口很小,不痛不癢。
見姚水兒愧疚得都要掉眼淚了,方南這才開口:“沒事,貼個創口貼就好。”
姚水兒連忙把方南拉進店。
畢竟在烘培房工作,處理水果時切傷、烤麵包胚時燙傷是常有的事,所以店裡常備醫藥箱。
進了店,姚水兒就開始幫方南處理傷口。
好在傷口很小,才幾分鐘就止血了,擦點碘伏貼上創口貼就好。
方南坐在空調底下,享受姚水兒的溫柔關懷。
而“傷人者”姚拾月毫無愧疚,甚至毫無情緒的已經在店裡光線最暗的角落坐下。
嘖。
方南以為自己已經不像正常人了。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她更不正常的人。
方南懶得在意姚拾月了,轉頭看向幫她處理完傷口正在收拾醫藥箱的姚水兒。
方南開口:“你就不問問,你後媽都跟我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