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沒懂。
傅宴亭解釋：“隔壁別墅也是我買下來的，給保姆和司機住保鏢住。”
傅宴亭不喜歡有外人在眼前晃，所以保姆都是在傅宴亭姚水兒出門後才做事。
姚水兒點頭，表示知道了。
有姚拾月在，傅宴亭就能放心讓姚水兒出門。
傅宴亭要上班，就不親自陪著了。
姚水兒吃飽就坐上車，在車裡給方南打電話。
方南秒接。
姚水兒開口：“南姐你出發了嗎？要接你不？”
“要接。”
方南的摩托還停在不俗門口。
“好，十幾分鍾就到了。”
姚水兒給司機報了方南地址，接上方南，這才趕往療養院。
早九點，準時抵達療養院。
陳護士已經在門口等著。
陳護士看看姚水兒，又看看姚水兒身後寸步不離的姚拾月，最後看向方南說道：“療養院規矩，每次最多隻能進兩個人。”
方南看向姚拾月：“你在門口等著吧，水兒跟我一起進去。”
“不行，不能讓主人離開我的視線。”姚拾月第一次說那麼長一段話。
這時。
傅家司機下車，避開監控的角度給陳護士塞了一沓錢。
陳護士一愣，然後咳了聲：“三個人也可以，要是有人問起，就說都是病患家屬就好。”
方南：“……”
好簡單，好直接。
姚水兒也有些無語。
但能一起進去就行。
跟著陳護士，三人來到陳潔小平安病房前。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能看到病房裡“母慈女孝”的畫面。
陳潔狀態跟昨晚大不相同，她看著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正坐在桌子邊給小平安輔導作業。
小平安也特別乖，安靜寫作業。
只是……小平安面無表情，眼神實在不像一個10歲小女孩該的空洞。
姚水兒初見姚拾月的時候，覺得姚拾月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可現在看到小平安，姚水兒覺得姚拾月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小平安，太死氣沉沉了。
陳護士開口：“我們早上發飯的時候就嘗試過把你媽和小平安分開，但你媽死也不準小平安離開她的視線，更別說帶出病房了。”
“我試試。”說完，方南深呼吸一口，推門獨自走進去。
聽到推門聲，陳潔像驚弓之鳥一樣猛地把小平安抱起來然後縮到角落。
無論大多動作，小平安都呆呆的。
而陳潔看到來人是方南，姿態才變得沒有那麼防備。
陳潔開口：“南南你來啦？平安，你姐姐來啦，姐姐來看我們了。”
聽到“姐姐”兩個字，小平安眼皮動了動。
方南蹲下身，“平安，姐姐來了，到姐姐這來，姐姐想抱抱你。”
小平安沒動。
或者說，沒法動。
因為小平安雙臂都被陳潔按著摟著。
方南把視線轉向陳潔，咬著牙吐出一個“媽”字。
“媽，讓我抱抱平安。”
陳潔反手將小平安抱得更緊，“你要搶走平安對不對？你要把平安送我身邊搶走是不是？”
說出這句話，陳潔眼神變得兇狠起來，剛剛對方南還有點當母親的慈祥，現在卻像仇人一樣用眼睛死死瞪著方南。
陳潔甚至尖銳的嚎叫起來：“你不配，你不配抱平安，都是因為你平安才會被欺負，都是因為你害平安患了失語症！啊啊啊啊啊啊！誰也不能從我身邊把平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