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停擺進行時

時間來到9月末。

往常這個時候，金州甲骨文球館早該熱鬧起來。

工作人員除錯燈光，媒體記者架起相機，球員們穿著訓練服穿梭在更衣室和訓練場之間，為即將開始的訓練營做準備。

但2011年的這個秋天，一切都變了。

球館大門緊鎖，停車場空蕩蕩的。

巨大的電子屏上沒有新賽季的賽程預告，只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NBA停擺，這個從去年2月就埋下的種子，在今年夏天徹底爆發，將整個聯盟拖入冰封期。

事情要從2010年全明星週末說起。

當時聯盟丟擲的新版勞資協議報價，像一盆冷水澆在球員們頭上。

核心條款直指球員收入，大幅削減的薪資佔比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雙方拉扯了一整年，2011年全明星週末的談判依舊不歡而散，矛盾徹底激化。

6月30日，舊協議正式失效。

球員工會主席費舍爾帶著保羅-皮爾斯、凱文-加內特等球星與聯盟談判，分歧絲毫未減。

“聯盟想把我們當工具，”費舍爾在談判結束後對著鏡頭怒不可遏，“他們忘了是誰讓這個聯盟變得有價值。”

聯盟總裁大衛-斯特恩的回應則更顯強硬：“我們需要可持續的商業模式，球員們的要價超出了聯盟承受範圍。”

談崩的結果，就是全面停擺。

球隊訓練館被封鎖，球員不能使用任何聯盟所屬的器械和場地，甚至連球隊提供的康復服務都被禁止。

整個NBA陷入停滯，而球員們的生計成了難題。

訊息一出，聯盟裡一片人心惶惶。

JR-史密斯收拾好行李，社交媒體上已經傳出他與CBA浙江隊的緋聞。

威爾森-錢德勒直接飛赴中國，簽下了一份高薪合同。

還有不少邊緣球員四處聯絡海外聯賽，從歐洲到澳洲，短短一個月內，近60名NBA球員離開美國，為了掙錢不得不遠走他鄉。

“我不能坐吃山空，”JR在登機前接受採訪時一臉無奈，“停擺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我得養家餬口。”

球迷們更是炸開了鍋。

推特上，#NBA快點回來#的話題連續兩週霸佔熱搜。

有人曬出自己珍藏的球票，配文：再不開打，票根都要過期了。

國內論壇裡，網友們天天刷著談判進展，每隔幾分鐘就重新整理一次新聞，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沒有NBA的日子，週末都不知道該幹嘛了，”一位球迷的留言獲得了上萬點贊，“傑哥什麼時候能再上場打球？”

媒體也沒閒著。

ESPN、TNT天天滾動播報停擺新聞，專家們坐在演播室裡各執一詞。

有的說年底前大機率無法開賽，有的預測雙方會各退一步，11月前有望達成協議，還有人悲觀地表示新賽季可能直接取銷。

每一次談判的風吹草動，都能引發全網的激烈討論。

作為聯盟第一人，喬傑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當其他球星要麼忙著聯絡海外球隊，要麼在家賦閒時，喬傑卻在金州郊區的別墅裡，過著規律得近乎苛刻的生活。

每天清晨六點，他會準時出現在別墅後院的私人訓練場。

沒有NBA標準的籃筐？

沒關係，他自己安裝了專業級別的可調節籃架。

沒有訓練師陪同？

他對著錄影分析自己的技術動作，打磨每一個細節。

上午的訓練以基礎為主。

運球、投籃、腳步，枯燥的重複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到毫米。

他的撤步三分早已是聯盟噩夢，如今更是練到了極致。

運球急停，身體向後微微一撤，拉開與防守人的距離，手腕輕抖，籃球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空心入網。

一遍又一遍，直到汗水浸透訓練服，才肯停下來休息。

中午時分，庫裡、大衛李、阿祖布克等人會準時出現在別墅門口。

停擺期間，這群隊友成了喬傑的玩伴。

但所謂的“玩”，也帶著幾分訓練的意味。

他們有時會去附近的高爾夫球場揮杆，喬傑的高爾夫技術不算頂尖，但總能憑藉驚人的專注力打出好球。

有時會去賽道體驗賽車，大衛李的座駕是一輛紅色法拉利，喬傑則偏愛低調的黑色保時捷。

“頭兒，你這賽車技術跟你打球一樣，太狠了！”

庫裡摘下頭盔，抹了把臉上的汗，語氣裡滿是崇拜。

喬傑笑了笑，遞給他一瓶水：“速度和節奏，道理是相通的。”

閒暇時，他會躲進書房，和遠在中國的女友劉一菲視訊通話。

螢幕裡，劉一菲穿著素雅的連衣裙，笑容溫柔：“金州那邊還好嗎？停擺什麼時候能結束呀？”

“快了，”喬傑靠在椅背上，“放心吧，不會讓你等太久看不到我打球的。”

影片裡的甜言蜜語是難得的放鬆，但喬傑心裡很清楚，球隊不能一直這樣“玩”下去。

停擺雖然讓訓練館關閉，但聯盟管不了街頭球場。

當天晚上，喬傑在球隊群裡發了條訊息：

“明天上午十點，市區第三街街頭球場，全場5v5，全員到齊。”

訊息一出，隊友們紛紛響應。

庫裡第一個回覆：“收到，頭兒！”

大衛李緊隨其後：“沒問題，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就連原本有些猶豫的替補球員小托馬斯、路易斯-威廉姆斯，也都表示會準時參加。

第二天上午，第三街街頭球場被圍得水洩不通。

訊息不知怎麼被傳開了，金州的球迷們扶老攜幼，早早地佔據了場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有的搬來小板凳，有的直接坐在地上。

當喬傑帶著庫裡、大衛李等人出現在球場時，現場瞬間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傑哥！”

“喬！”

“斯蒂芬！”

球迷們的吶喊聲此起彼伏，甚至蓋過了街頭的車水馬龍。

“讓一讓，讓一讓！”

工作人員好不容易才為球員們開闢出一條通道。

喬傑笑著向球迷們揮手致意，偶爾停下來和前排的小朋友擊掌，簽名留念。

“喬，能給我籤個名嗎？”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舉著籃球，眼睛亮晶晶的。

喬傑接過筆，在籃球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還畫了個笑臉：“好好學習，下次來甲骨文球館看我們比賽。”

小姑娘用力點頭，激動得臉都紅了。

街頭球場的設施遠不如NBA場館，籃筐有些鬆動，地面也凹凸不平，但這絲毫不影響球員們的熱情。

喬傑把球隊分成兩組。

一組是林書豪、庫裡、喬傑、阿祖布克、大衛李。

另一組是小托馬斯、路易斯-威廉姆斯、多雷爾-賴特、阿蒙德森、比德林斯。

“老規矩，打滿四節，每節十分鐘，不吹體毛哨，”喬傑拍了拍手，聲音洪亮，“拿出真本事，讓球迷們看的過癮。”

“收到，頭兒！”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應。

比賽一開始，喬傑就展現出了球隊老大的統治力。

林書豪運球過半場，把球交給喬傑。

面對路威的防守，喬傑絲毫沒有壓力，只見他胯下運球，突然一個加速突破，路威被甩在身後。

小托馬斯趕緊過來補防，喬傑手腕一翻，將球傳給了底線空位的庫裡。

庫裡接球出手，三分命中！

“漂亮！”

球迷們歡呼雀躍，有的甚至跳了起來。

接下來的比賽，成了喬傑的個人秀場。

面對替補陣容的輪番防守，他撤步三分終結，突破上籃得分，吸引包夾後分球給空位的隊友。

一次進攻中，他運球到三分線外，阿蒙德森和比德林斯雙人包夾。

喬傑不急不躁，一個背後運球晃開防守，順勢突破禁區，面對補防的賴特，他高高躍起，在空中完成一個拉桿上籃，籃球穩穩落入籃筐。

“我的天！這球太精彩了！”

現場球迷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有人甚至激動地喊出了“MVP”的口號。

替補陣容也不甘示弱。

小托馬斯利用速度突破得分，路易斯-威廉姆斯的中投精準命中，多雷爾-賴特的三分也屢有斬獲。

但在喬傑的帶領下，首發陣容始終佔據著優勢。

第一節結束，首發陣容以25：18領先。

休息時，球迷們紛紛遞水給球員們，有的還拿出毛巾讓他們擦汗。

“喬，你太厲害了！”

一箇中年球迷喊道：“新賽季一定要衛冕啊！”

喬傑接過水，喝了一口：“放心，我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