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瑤池：猜猜我是誰！

毛憂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酒液，酒液沾在杯壁上，劃出細密的弧線：

“最近殭屍犯案頻率越來越高，普通槍支根本打不死，局裡沒辦法，只能招募有特殊能力的人組建獵殺隊。

知道我以前接觸過這些，就把我調回來了。”

馬小玲挑眉，拿起酒杯與她輕輕一碰：

“這不正好？你當年在求叔學的那些本事，總算有地方施展了。”

“嗨，哪有那麼容易。”

毛憂嘆了口氣，仰頭喝了大半杯酒，

“隊裡都是些半吊子，還得從頭教起。”

她話鋒一轉，看向馬小玲，“你呢？還守著靈靈堂？”

“不然呢？”

馬小玲聳聳肩，指尖敲著桌面，

“祖傳的手藝，混口飯吃罷了。”

“乾一杯。”

毛憂舉起杯子，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當年兩人在何應求教導下研究符咒的日子，彷彿還在昨天。

兩隻酒杯剛碰到一起，酒吧裡的空氣突然像被凍住了。

掛在牆上的風鈴猛地叮噹作響，金正中手裡的調酒壺“哐當”掉在地上，小青端著杯子的手劇烈顫抖，

連馬小玲和毛憂都覺得指尖發麻，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

“她怎麼又來了？”

金正中咬著牙，臉色發白——上次這女人來的時候，酒吧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馬小玲抬頭望去，瑤池正緩步走進來，黑袍在暖光裡拖出長長的影子。

她走到吧檯前，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馬小玲和毛憂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來一杯酒。”

她對小青說，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小青手忙腳亂地調了杯威士忌遞過去，指尖抖得幾乎握不住杯腳。

瑤池接過酒杯，輕輕晃了晃，忽然開口：

“兩位可是毛馬兩家的傳人？”

馬小玲心頭一緊，不動聲色地握住藏在包裡的伏魔棒：

“你是誰？”

瑤池抿了口酒，動作優雅得像在參加宴會，酒液沾在她唇上，泛起一點猩紅。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她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吧檯上的老式座鐘上，

她看向馬小玲，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猜中了，今天的消費，我結。”

毛憂聞言挑眉，將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晃了晃，杯壁上掛著細密的酒珠：

“酒吧這點消費算什麼？要賭就賭大點。”

她抬眼看向瑤池，眼底閃著狡黠的光，

“若我猜中了，今天我和小玲在香江掃貨的賬單，可就全算在你頭上了，如何？”

瑤池指尖輕叩桌面，聲音平靜無波：“可以。”

她的錢，要多少有多少……

……

江天家中，燭火搖曳，映得四壁昏黃。

馬靈兒凝神靜氣，雙指併攏，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在一張黑符上疾速遊走。

與尋常符紙不同，她手中的符紙漆黑如墨，

邊緣卻縈繞著一圈銀白的光暈，落筆之處，竟隱隱有雷鳴之聲。

“嗤——”

最後一筆落下，符紙驟然騰起一簇幽藍的火苗，隨即又自行熄滅，

紙上的符文卻像是活了過來，在燭光下流轉不定。

馬靈兒長舒一口氣，將符紙遞給江天，眼神凝重：

“天書重組之際，便是命運顯形之時。他若現身，便用這‘鎖運符’擒他。”

江天接過符紙，只覺入手冰涼，符紙上傳來一股奇異的吸力，彷彿能牽引人的心神。

他指尖摩挲著那些遊走的符文，沉聲問道：

“這符……當真能困住命運？”

“瑤池本是盤古族為命運量身打造的囚籠，”

馬靈兒點頭，語氣帶著十足的把握，

“而這符紙，是以盤古和命運血脈煉化而成，專克命運。

我煉製了這麼久，耗盡三成功力，定能一舉將他擒獲！”

馬靈兒身上有盤古血脈和命運血脈的雙重加成！

江天握緊符紙，符紙的冰涼透過指尖滲入骨髓，讓他紛亂的心緒奇異地安定下來。

他抬眼看向馬靈兒，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我知道了。”

燭火噼啪一聲爆響，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忽明忽暗，如同此刻風雨欲來的局勢。

……

酒吧裡的藍調音樂不知何時停了，只剩下座鐘的滴答聲伴著瑤池的話音。

她指尖劃過杯沿，酒液在杯中輕輕晃盪，像是在攪動塵封的歲月。

“我和他，是人世間第一對情侶。”

馬小玲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腦中閃過那些泛黃的古籍記載，沉吟道：

“女媧和伏羲？傳說裡女媧捏土造人，確實和自己的親哥哥伏羲結為連理。”

瑤池輕輕搖頭，黑髮滑落肩頭：“不對。”

毛憂呷了口酒，酒液的辛辣在舌尖散開：

“可所有神話故事裡，都把他們稱作華夏第一對夫妻。”

“神話是後人編的，哪能當真。”

瑤池輕笑一聲，目光飄向窗外的夜空，像是在看很遠的地方，

“我和他從天上來到人間時，女媧還在河邊捏泥巴。她造人時用的原型，其實是他。”

馬小玲眉峰微蹙，指尖在桌面上畫著圈：

“那是……盤古？”

“也不對。”

瑤池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

“你們總以為盤古是開天闢地的巨人，卻不知‘盤古’從來不是一個人。”

她抬眼看向兩人，眼中閃過複雜的光：

“那是一個族群，一群從混沌裡走來的守護者。

他們劈開鴻蒙，卻在天地安定後，漸漸消散在時光裡。”

金正中在吧檯後聽得發愣，手裡的抹布都忘了放下：

“那……你說的‘他’到底是誰？”

瑤池沒理會他，只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空酒杯被她輕輕放在桌上，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猜不出來嗎？”

馬小玲和毛憂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這故事裡的線索像一團亂麻，既沾著神話的邊，又處處透著顛覆。

“再給點提示？”

……

何有求家中，燭火搖曳，映著桌案上那本散著金光的《皇極經世書》。

書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貼合、重組，最後幾頁即將合攏時，

一股暗黑色的氣流突然從書頁中暴湧而出，直撲何有求面門。

“啊——！”

何有求來不及反應，只覺一股陰寒之力順著眉心鑽入體內，

意識瞬間被劇痛和混亂淹沒，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