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為什麼而讀書
清晨,天空如一片淡青色的琉璃,高懸而澄澈,清朗得彷彿能透出天外的世界。
李牧七點鐘就醒了,神采奕奕。
沒有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掛著毛巾衝了個涼才消腫。
洗漱穿戴好後,在舍友的鼾聲中,李牧輕手輕腳出去,下樓後直奔東大西門。
早上有點涼,李牧裹緊薄外套,踏著林蔭道上窸窣的落葉前行,腳下金黃的銀杏葉發出細碎而清脆的斷裂聲,像踩碎了滿地薄脆的陽光。
掏出手機,正想給女朋友發資訊,李牧忽然精神一震。
就在那排鎏金般的銀杏樹下,他一眼望見了白新雅。
她正倚著樹幹,微微仰頭凝望著枝葉縫隙間漏下的天光。
晨光是一支最溫柔精準的畫筆,勾勒著她沉靜的側影輪廓,連發梢都被染上了一層淺金的微芒。
她只是安靜地佇立在那裡,整個人便彷彿成了一幅被秋天珍藏的靜物畫,周身散發著一種與喧囂隔絕的、令人屏息的嫻雅氣息。
李牧便覺得自己過去不僅有眼無珠,還很混蛋。
舔老婆舔到最後,至少有一半已經跟愛情無關了,那是執念。
“你怎麼先過來了,我還想過去接你呢。”走到白新雅面前,李牧多年的委屈一下被治癒了似的,再無陰鬱侵擾。
看到李牧,白新雅平靜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明亮起來,彷彿空氣裡瀰漫著清涼,如薄荷般清冽,吸上一口,使她從內到外清透。
“你該多休息,狀態好成績更好。”白新雅抬了抬手裡的早餐袋,給男朋友買的。
“宿舍裡打雷,想睡懶覺有點難度。”李牧左手接過白新雅手裡的早餐,右手牽住她嫩白漂亮的小手,朝林間石桌走去。
“我們宿舍也有打呼嚕的。”白新雅輕笑,銀杏樹在晨風裡抖落金箔似的葉片。
“影響你睡覺嗎?”在石桌旁坐下,李牧關心問道。
“不會,我睡覺沉。”白新雅給李牧解開袋子結釦,取出裡面的早餐。
包子豆漿白粥鹹菜雞蛋,兩人份的,還有一根大大的油條。
“怎麼沒吃就過來。”李牧摸了摸白新雅的腦袋,髮絲柔順,手感極佳。
他不再是那個被姐姐保護的弟弟。
而是保護妹妹的哥哥。
“剛起床還不是很想吃,現在想吃了。”白新雅把早餐擺好,很享受男朋友的摸頭殺。
“你吃油條吧。”李牧把油條推到白新雅面前。
“有點大,吃不了。”白新雅眼神清澈。
李牧一臉惆悵:“這就覺得大了,那以後可不好辦啊。”
白新雅愣了一下,旋即臉紅彤彤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女生比男生早熟多了,只不過平時她們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別的地方,跟男生不一樣。
“我……我吃。”白新雅不敢看李牧,平時的優雅從容,現在變得慌亂無措。
“先喝口粥。”李牧是個老手了,臉紅是不存在的,羞恥心早就被白茜雅一次次啃掉。
他從面前一次性碗裡舀了一口粥,塑膠勺遞到白新雅嘴邊。
她臉紅撲撲的,眼瞼低垂,張開小嘴接受李牧的投餵,不敢看男朋友。
這就是青春,李牧唏噓。
幾隻鳥雀振翅飛過,啁啾的鳴叫在清冽中顯得格外清亮。
東大女生宿舍裡。
白茜雅今天醒得有點早,週末不應該這樣的。
只是很少做夢的她,做了個很糟心的夢。
她夢見姐姐跟李牧結婚,遠走高飛,還把老媽的棺材本都坑走。
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家裡,自己存壓歲錢的那幾個金豬罐也被姐姐帶走,白茜雅哇哇大哭。
醒來後,白茜雅第一時間決定,下週回家把金豬罐砸了,把錢存到銀行卡里,防止被以後嫁出去的姐姐回來擼走。
做好決定,白茜雅坐床上,背靠牆壁,拿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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