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爆炸聲和殘肢斷臂的飛舞中,土著婦孺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她們不光尖叫聲能刺破耳膜,還邊叫邊跑,跑就算了,還大聲呼喚著隊伍中父兄的名字,提醒他們也趕緊跑。
這.,這還打個屁啊!正要拼命呢,突然聽見了親人淒厲的叫喊,一時間不知道是親人被襲擊了,還是什麼地方被突破了。
加上完全是烏合之眾,本來看見對面的鉅艦大炮就很是害怕,這會哪還頂得住。
李獻文看準時機,立刻下令步兵主動出擊。
好嘛,本來前邊的土著都在往後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緊接著就捱了三輪排槍。
排槍的硝煙未散,四十個普魯士擲彈兵在弗德里克上尉的率領下,帶著瘋狂的笑容逼近了過去,然後就是更加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土著們終於崩潰,然後四散奔逃。
正在此時,已經待命半天的魏家人從莊園裡衝了出來。
他們不但男人們都拿著武器,婦孺和老人都拿著菜刀、柴刀衝了出來,直接就把土著截成兩三段,配合著崑崙山堂計程車兵開始窮追猛打。
“這,這就打完了?”莫子布在幸運號上看的目瞪口呆。
這根本就沒打,數千土著就已經如山體滑坡一樣崩潰了,他這海軍的大炮都沒起作用呢。
他旁邊的布魯諾中校也放下望遠鏡高聲回答道:“勳爵,敵軍確實已經崩潰了。
不過這主要是因為他們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太過低下造成的。
按照我目前的評估,這種敵人以後在戰場上遇見的機率是很小的,他們連白象王最差的留守部隊都不如。”
好吧,莫子布瞭解了,難怪歷史上這地方會被輪流拿捏。
好像馬來人歷史上一直沒什麼戰鬥力,二戰和爭取獨立還得靠華人組織的馬共。
幸運號上的卡德爾上尉,也無語的看著遠處四處逃散的北大年土著,心裡真的很想衝他們吐一口唾沫。
“勳爵閣下,恭喜你成功保護你的同胞。
但在下需要提醒您的是,voc公司駐巴達維亞全權總督彼得魯斯·阿爾貝圖斯·範·德·帕拉閣下,在三年前上任的時候就說過。
南洋地區的和平與發展應該得到延續,每個土著王公的統治權都將得到保證,這是我們所有人都應該遵循的文明準則。”
不要驚訝殖民者會說出這番話,因為他們在打不倒你的時候,花言巧語,正義詞言,肯定是不要錢的送上。
他要是能拿捏你了,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所以莫子布直接把這些話當成了放屁,他輕輕一笑,伸出兩根手指衝著卡德爾上尉搖了搖。
“年輕的上尉,我想作為一個文明的紳士,是不應該在一位貴族面前說出這種話的,這很無禮。
你是個軍人,所應該做的事,就是如實的報告這裡的情況,然後聽從來自上級的命令。
如果帕拉總督有任何意見,我歡迎他親自到北大年來,我會好好招待他的。”
說完,莫子布就不管這個傻缺荷蘭上尉難看的臉色,命令艦隊準備停泊北大年港口。
這些荷蘭人在南洋當了一百多年的太上皇,已經忘乎所以了,還沉浸在以往的輝煌中。
一個小小的上尉,竟敢當著莫子布的面大放厥詞。
他還以為荷屬東印度公司,是明末清初那個擁有一百五十艘武裝商船,四十三艘戰艦,能動員出一萬名精銳士兵的voc呢。
還以為尼德蘭共和國,是一百年前那個海上馬車伕呢。
。。。。
北大年城門口,一場近乎屠殺式的戰鬥也才剛剛結束。
帶著二百多人的巴哈杜爾蘇丹急匆匆回到城中,剛想去城內召集人手,在城門處埋伏的武文勇等人就現身了。
巴哈杜爾蘇丹猝不及防,手下士兵的燧發槍還沒來得及裝填,武文勇麾下的安南義軍早就裝填完畢開火了。
一輪打完,武文勇等抽出武器就衝了上來,巴哈杜爾衛隊根本無法抵抗,被殺了的狼奔豕突。
結果沒跑出多遠,又一頭撞上陳光耀帶著吳讓包抄過來。
又是一頓火槍,巴哈杜爾帶著僅剩的十幾人躲進了城外灌木叢,然後迅速就被搜了出來。
陳光耀啪啪兩個耳光,把巴哈杜爾蘇丹打的眼冒金星口鼻來血,隨後他把扔到了武文勇面前。
“砍了他的狗頭,不然等荷蘭人來了,就不好殺了。”
武文勇看了看陳光耀,知道對方是在送他功勞,畢竟琺琅印花嵌祖母綠的懷錶是真不便宜,沒有大功,是不可能得到的。
“我武文勇欠指揮大人一個人情,以後風裡來雨裡去,只管招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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