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對鐵面將軍的直白並不反感:“你就對我們這麼沒有信心嗎?難道我們這些人離開馬丁就做不了事情了?”鐵面將軍放下計劃書,說道:“你們每個人都是能人,但聚在一起,卻無法達成一致。只有在面臨危機的時候,你們才會想方設法的去解決危機。即使如此,你們的配合也僅僅只是侷限在戰術上。”
布魯斯是最有可能你成為正義聯盟支柱的人,但他這個人實在是太彆扭了,對於個人原則的追求總是大於對於團體的奉獻。
他可以為了自己的計劃毫不猶豫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但卻不能為了團體的發展而改變個人的原則。
這種自由主義的特性在原來的時間線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正義聯盟的每個人都受制於此,守著自己城市,劃分地盤跟個小領主一樣。
他們滿足於打擊罪犯這種細枝末節,看似十分充滿人道主義,但也不過是維護個人而已,缺乏對於歷史整體性的把握。
所以,原來時間線上的正義聯盟才會一次次處在被動當中,被動應對一個個危機,每次摔倒的原因都有相同的影子。
鐵面將軍是個東大的軍人,也是布布的成員。
在他眼中,這樣超人之前他們頂著超級英雄名頭做的事情,只能算是符合了市民階層的道德而已。
直到馬丁出現之後,美國的正義聯盟才開始向一個真正的組織轉變,並且試著去承擔歷史性的使命,而不是沉溺於市民階層好壞的幼稚遊戲,侷限於細節當中。
“你還真不客氣。”
戴安娜得知鐵面將軍對於正義聯盟一系列人的評價,並沒有動怒,反而覺得他說的沒問題。
戴安娜自己就不說了。
她雖然活了幾千年,但對於歷史也沒什麼瞭解。
在二戰之前唯一的目的就是追殺阿瑞斯,二戰之後,就進入了一種隱士的狀態,基本上就處於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情況。
其他人包括超人在內也就更別說了,我智商不低,但智慧基本沒有多少。
對於社會的認知,也就是自己身邊的小圈子,對歷史和社會的認知也就那樣,說一句零也不為過。
在一眾超級英雄當中最出色的莫過於布魯斯。
他是布魯斯韋恩的時候,能夠遊刃有餘的處理整個韋恩集團的事務,利用韋恩集團的資源,按照自己的理想調整社會的情況。
但當他穿上蝙蝠俠的衣服之後,水平就急速下降,不管和多少反派進行了多少鬥爭,全都是一對一式的,個人對個人的。
好像其他的東西都是善惡對立這個遊戲當中的背景而已,所有的喜怒哀樂看上去十分感人,實際上也只不過是可以隨時更換的要素而已。
所以布魯斯成為蝙蝠俠的時候才會那樣冷酷,那樣絕望。
因為不把舞臺拆了,總會有人跳上來成為這場戲劇當中代表惡的那個角色,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
而布魯斯又受限於自身經歷,難以穿越這種創傷,執拗的要完成這個遊戲,總是侷限在個人角度。
“不管怎麼說,這是馬丁的決定。希望你能儘快和人商量這份計劃,給我們一個答覆。”
戴安娜現在對鐵面將軍的評價並不在乎,因為馬丁已經幫助正義聯盟的超級英雄們越過了那個創傷點。
疤痕雖然存在,但痛苦已經消失,過往的回憶雖然清晰,但帶來的只有經驗而非是折磨。
“你們想要什麼?”
鐵面將軍並不反對正義聯盟提出的這個計劃,他們顯然有足夠的技術和資源來支援自己瘋狂的設想。
但作為盟友,他又不得不考慮正義聯盟想從自己身上獲得什麼。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人,尤其是受過教育的現代人,來填充計劃的缺口。”
既然要合作,戴安娜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再多的技術,再好的資源,也需要人來落實。去太空的路並不好走,即便正義聯盟把人全都壓上去,想要設定這樣一條防線也是不夠的。”
“我明白了。”
鐵面將軍起身,帶著正義聯盟的計劃書快速離開,透過正義聯盟的傳送直接返回了東大。
與此同時,美方派來的人也在和布魯斯進行交流。
這一次美方派來的代表正是蝙蝠俠的舅舅雅各布·凱恩,仍然擔任兩艘航母艦隊指揮官的史蒂夫·特雷弗。
相對於戴安娜和鐵曼將軍交談的順利,布魯斯對自己的舅舅和史蒂夫可以用冷淡來形容。
一見面,他就直言不諱的說:“兩位,我需要一個解釋。”
“布魯斯,你這是什麼意思?”
雅各布的笑容立刻就沒有了,意識到這次見面並不會如同白宮當中那些人所說的一樣,能夠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布魯斯冷著一張臉說:“薩維奇是和天啟星勾結的叛徒,多年以來,他大肆擄掠具有超能基因的兒童將其送到天啟星去。這樣一個叛徒,我們出兵去剷除,美方不支援也就算了,反而糾結了所謂聯軍前來阻止我們。”
“難道美方不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嗎?難道你們已經和天啟星達成了合作,這樣一來,那我們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美國人搞了這麼一出,哪怕正義聯盟的中堅力量都是美國人,也沒幾個願意再和美國扯上關係了。
達克賽德的威脅迫在眉睫,別說是同一個國家的,就是同一個家族的人也比不上同志更可靠。
史蒂夫腦袋都大了,卻只能乾巴巴的解釋道:“我們現在連天啟星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和他們達成所謂的合作呢?”
“至於和薩維奇的合作,純粹是某些人自作主張的行為,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布魯斯聽著史蒂夫的解釋一陣搖頭,也懶得再和他們糾纏下去:“我又不是不瞭解華盛頓的情況,那些人什麼德性,我比你更清楚。你以為這樣連其實都沒有的理由能夠敷衍得了我們嗎?”
“直說吧,你們究竟是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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