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個個都身懷絕技
空氣中瀰漫著燒灼鐵鏽的腥甜,彷彿千萬把算盤在耳膜上撥動。
師父嘬著煙槍,火星墜入夜色,化作幾顆孤星。
“幾條蟲子,何足掛齒!老子當年薅的,可是天道的羊毛。”
他指了指北斗七星,“哪天它們挪了位,便是老子掀桌之時。”
師父深吸一口煙槍,猛然吐出,煙霧懸浮於半空中,一動不動!
他手腕翻轉,煙鍋中的火星向四面八方濺開,漂浮在煙霧之中。
忽明忽暗,就如滿天星辰!
兩個瞳孔一左一右呈現出金色的日月輪盤。
握住煙槍的手指,不斷顫抖,斷指處有金絲滲出。
大師兄手中的刻刀微微顫抖,雕刻那副沒有完成的麻將牌。
下手穩準狠,碎屑紛飛,落在地上,排成了一個“口”字。
二師兄脖頸暴起的青筋突然炸裂,墨綠色毒血噴濺在牢牆上,腐蝕出\"天地不仁\"四個焦字。
他握住毒鍋邊緣凸起,狠狠扎入大腿強迫清醒,嘶聲笑道:
\"狗屁天道!老子這鍋鶴頂紅醃了三年,今日請你嚐嚐——\"
手中的毒鍋,不斷滲出黑色煙霧,透過毒紋,進入他經脈之中,他正在以毒攻稅!
三師兄倒翻書,聲音平靜而低啞。
“古人云:死生亦大關,豈不痛哉……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
我心中恐懼,愣在原地,想要做什麼,卻偏偏又做不成!
看到師父和師兄們如此,我心中也如有稅蟲在撕咬。
丹田內的稅蟲,忽然有所動靜,撕開蟲繭,露出獠牙,對準我經脈正要撕咬!
盤旋在周圍的兩條小蛇,忽然暴起!
兩條蛇信吐出,硬生生將稅蟲嚇了回去。
我站在牢舍內,大氣不敢出一聲。
……
與甲字一號出奇的安靜相比,外面可謂是人間煉獄!
嘶吼聲,哀嚎聲,以頭搶地聲,指甲畫穿牆壁聲,不絕於耳!
對面牢舍的獄友,痛得在地上打滾,全身被金稅大陣的真氣金絲纏繞,勒出密密麻麻的血痕!
他彷彿被無形的東西勒住喉嚨,雙手撕扯頸部,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終於,承受不住這種折磨,一頭撞在牆上,腦漿崩裂!
隔壁傳來老呂粗濁的喘息聲:“我操,這個妞兒帶勁,這個姿勢不錯!撅起來更爽!”
趙沖和李莽隔空對罵。
“痛死老子了,姓趙的,有種再來打一架!”
“操你娘,老子怕你不成!”
轟隆隆!
隔壁牢房門炸開,兩人鬥在了一起甬道盡頭。
不多時,傳來骨骼碎裂的悶響。
趙衝的咒罵戛然而止,李莽的半截手臂飛出牢欄。
……
“哼!”
師父悶哼一聲,他艱難地站起身。
斷指的右手劇烈地顫抖,手中煙槍在虛空中劃出一個弧線!
懸於空中的點點火星,瞬間湧了出去。
天空中星辰閃爍,一時間竟分不出哪些是星辰,哪些是煙火!
塵微臺上,傳來陣陣轟鳴聲!
牆壁之上,無敵門的欠稅額,不斷閃爍!
從三十多萬兩,跳成了零,旋即又跳成了原來欠額!
煙槍劃過的火星在空中結成北斗陣型,塵微臺轟鳴聲竟與天樞星閃爍頻率同步。
師父借用星辰之力,干擾了天道金稅大陣的運作!
我瞬間想起什麼,手中羊毛劍揮出,運起功法,一劍向空中真氣劈了過去。
十漕之力!
無敵門的稅額減少了一兩!
我想起今日接入大陣之時,師父說的那句話,薅就要薅大的!
我一劍一劍劈出!
每劈出一劍,無敵門的欠稅就減少一兩!
我彷彿開啟了新的世界,那就薅到天荒地老!
我不斷的出劍,一個時辰後,已經出了將近三千劍,把無敵門三十一萬三千兩的零頭已經抹除!
胳膊沉重,我卻陷入了癲狂之中。
想到每多劈出一劍,師父師兄們的債就少一兩,於是咬緊牙關硬撐著。
一劍,一劍,又一劍。
我幾乎已經麻木了,腦中沒有了意識,只有機械的不斷劈劍,薅死丫的!
第五千劍劈出時,握劍的虎口已是鮮血淋漓。
每一次揮動都帶出一道金光流動,蜂巢丹田不斷的開合,偷取著金稅大陣的真氣!
劍鋒劈開的金絲裡突然湧出陌生記憶
——竟是賈捕頭新婚夜顫抖的手指解開新娘衣釦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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