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戶庶子,我靠徵召定鼎天下

第72章 【】該讓天雄軍動動筋骨了吧

他突然轉身,斷臂處的紗布滲出血跡,“若依我之見,就該讓韓千啟與我們軍聯兵與石寧死磕!”

皇甫密看著地圖上的“平陽城”三個字上:“你以為吳硯卿真不知這個理?她太在乎一城一地了。”

“報——!”斥候掀簾而入,“鷹揚軍突襲青崖口,譚士汲……戰死。”

謝至安踉蹌後退半步:“譚士汲死了?”

他突然大笑,“譚士汲那老頑固,若早聽我勸,何至於……”

他忽然情緒有些低落。

“安侯,這是譚士汲自己選的,當日從虎口關去歸寧城時,也寫信勸過他。”皇甫密也是一嘆。

謝至安抬頭看著斥候:“知道譚士汲臨終可曾留下什麼話?現在的他的屍骸在所處?”

“只說……該去看賀成雙了,屍骸被鷹揚軍嚴帥葬在了青石堡外,還親手立了碑。”

“賀成雙啊……”皇甫密望著帳頂,“我在郡城衛時,有幸得到他的關照,想不到洛東關這一戰……”

他突然抓起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嚴星楚在青石堡給譚公立碑?好!好得很!”

說著從袖中摸出半塊虎符,這是楊國公給他那半塊:“吳硯卿這女人,當真是成不了大事。”

他指尖撫過虎符缺口,“嚴星楚解了青崖口之圍,到現在也沒有聽吳硯卿下旨嘉獎。”

謝至安讓斥候退下,突然壓低聲音:“密侯,這是她不願意看到嚴星楚坐大啊。”

“嚴星楚坐大又怎麼了。”皇甫密冷聲道,“現在這北境全靠他守住!”

“也是,北境的壓力都在鷹揚軍頭上。”謝至關然後話鋒一轉:“密侯,石寧要是知道譚士汲折在青崖口,會不會嚇得連夜捲鋪蓋滾蛋?”

“他退?夏明澄的人正盯著他後腦勺呢,這會兒退兵,他不是找死。”皇甫密把虎符放回袖子裡,“倒是我們……該給這他加點料了。”

他扭頭對帳外道:“來人,速探火牛軍距此還有多遠。”

“等火牛軍從側翼插進去,老子親自帶人捅石寧的屁股!”謝至安眼中冷光一閃,“密侯,西南也該有點動作,該讓天雄軍動動筋骨了吧?”

皇甫密渾濁的眼底也閃過寒芒:“天雄軍在奪刀嶺趴了半月,是該讓沐南軍嚐嚐箭雨的滋味了。”

他抓起案頭毛筆,很快寫了一封密信交給了信使。

二天後,梁議朝的長刀“咣噹”一聲砸在青石堡議事廳的案几上。

他瞪著傳旨太監遞來的明黃絹帛,喉頭滾動著低吼:“太后要寒影軍來守青石堡?讓老子去西南跟秦崇山那草包搭夥?”

“梁帥慎言。”傳旨太監縮著脖子後退半步,“袁帥已在赴任途中,三日後便可交接防務。”

梁議朝劈手奪過絹帛,讓傳旨太監退了下去。

看著上面的調令,梁議朝沉默良久。

突然瞳孔一縮,對親兵隊長沉聲道:“備馬!去虎口關!”

嚴星楚在虎口關已經待了二天,準備明日一早出發回歸寧城。

當聽聞梁議朝深夜快馬而來時,很是吃驚。

在城樓下把風塵僕僕的梁議朝迎入虎口關衙署。

他還沒有開開,梁議朝已經將明黃絹帛拍在桌上:“太后不知聽了誰的讒言,要把我和袁弼互調!”

嚴星楚立即抓起娟帛,看完後突然苦笑:“梁帥,看來我不該讓你駐守青石堡。”

梁議朝一愣,一拳砸在桌上:“與嚴帥無關,是有人擔心我變志。”

“所以太后要你離開青石堡。”嚴星楚起身道,“你若在此,她寢食難安。”

梁議朝豁然起身:“老子苦戰得來的城池,豈容他人鳩佔鵲巢!”

嚴星楚走到他身側,聲音低如耳語:“你若此刻抗命,正中吳硯卿下懷。屆時她以‘謀逆'之名發兵青石堡,袁弼的寒影軍是幫你還是殺你?”

房中一下沉寂了下來。

房外更鼓忽響三聲,嚴星楚抓起梁議朝的披風遞了過去:“梁帥,該動身了。記住,現在西夏如果內部出了亂子,就便宜了夏明澄了。”

“嚴帥,我這帶兵離開,東夏那些降兵……”

“不用擔心,我讓田進帶人去青石堡等袁帥到。”

袁弼的寒影軍是三天後到的青石堡。

看著青石堡,想到前日和梁議朝在路上碰見。

兩人只是一臉苦笑,然後均是長嘆一聲。

他一到,田進立即率本部告辭。

他站在城頭望著嚴字大旗緩緩降下,忽然對副將道:“傳令,寒影軍今夜輪值北門。”

“將軍,我看了今日的輪值安排,該是降兵……”

“就是要他們看著。”袁弼撫過城垛,“你去告訴那些降兵,今夜子時前若有百夫長以上軍官來投,本帥對他們一同視仁。”

副將領命而去,袁弼卻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

這是今日一早得到的軍情,上面寫著:西南有變,白江軍欲攻漢川軍。

袁弼望著南方天際翻滾的烏雲,“秦崇山啊秦崇山,你若連二日都撐不住,誰也救不了你!”

一天後,漢水南岸,陰雲低垂。

秦崇山站在臨時壘起的土坡上,望著對岸白江軍密密麻麻的戰船桅杆。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溼氣和隱約的焦糊味,那是昨日白江軍試探性火攻留下的痕跡。

他心頭沉甸甸的,臨行前吳硯卿那冰冷刺骨的話語再次響起:“漢川軍若敗,提頭來見。”

這哪裡是軍令,分明是一道催命符!

“大帥!東岸發現敵軍先鋒!是‘白浪’旗號!”斥候連滾帶爬地衝上土坡,聲音因極度緊張而變調。

秦崇山心頭猛地一縮。

白浪營,白江軍精銳中的精銳,以水戰剽悍、登陸迅猛著稱。

他抓起長槍,強自鎮定地嘶吼:“弓弩手預備!放箭!把他們釘死在灘頭!”

令旗揮動,漢川軍陣中頓時騰起一片密集的箭雨撲向河對岸。

然而,箭矢尚未及岸,對岸的白江軍陣中突然爆發出震天的吶喊。

緊接著,令人心悸的一幕出現了:數十艘蒙著溼泥、堆滿柴草油脂的小型快船被點燃,如同數十條咆哮的火龍,藉著湍急的水流和強勁的東風,以驚人的速度順流而下,直撲漢水南岸!

“火船!是火船!快!快攔住它們!”秦崇山嘶聲力竭。

但一切都晚了。

火船撞上漢川軍倉促佈下的攔江索鏈,瞬間爆裂開來,燃燒的油脂四濺飛射。

更可怕的是,這些火船精準地撞入了岸邊茂密的蘆葦蕩!

乾燥的蘆葦遇火即燃,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頃刻間,整片漢水南岸化作一片洶湧的火海!

烈焰沖天而起,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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